但不知为何,他们全都选择了沉默。
秦镜语,你说,就这般情况下,我们这些被虫咒侵害的人,还有可能凝聚得起来吗?
呵!根本凝聚不了!
凡是知情的,要不就是跟我一样,默默探查却毫无进展;
要不就是与我那些消失的师兄弟们一样,全都被处理了;
再就是那些与我师父一样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听完殷启舟如此长的一段诉说,秦镜语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得是何等坚韧的内心,他才能一直保持着足够清醒,并努力着去拯救他人。
“没关系的,殷启舟,至少你身上的咒语没有了,你可以正常地生活了。”秦镜语安慰他道。
可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殷启舟的肩膀再次垮了下来:“不,我身上的虫咒还在,我还不能像你一样正常地生活。”
“啊?还没有吗?”秦镜语一听,愣了,“不是你方才说的,你能看到真实情景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吗?那不就代表着,你体内的那道虫咒,正在渐渐失去作用吗?”
“可事实并非如此。”殷启舟摇了摇头,道,“那本奇闻志上记载的解除虫咒的方法,根本不能将加诸于我身上的咒术彻底除掉,只能将不断繁衍的冰清玉幻虫逼出体外而已。不过…”
说到这,殷启舟突然扭过头,双眼放光地看向了秦镜语。
“…你要干嘛?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秦镜语被他盯得汗毛直竖,下意识地便抱紧了双臂,向后退了一步。
“咳!”殷启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假咳一声缓解尴尬,“我方才只是太高兴了,你莫慌!
怎么说呢,因为我发现你,对,就是你,秦镜语,有可能助我彻底祛除体内的虫咒。
你先别着急否定,先听我把话说完。
今日我不是曾将你压在地上过吗。
就那一刻,我竟察觉到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裂开了一样。
整个人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是,我原本被套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容器内,但你,让那个容器裂了一道缝隙。
一开始,我并没有将这个感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