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实在太过惊悚,当场吓得她心脏狂跳数十下。
尤其是门打开之后,透露出的门内黑漆漆的一片死寂,更是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妈呀,这景点也太瘆人了吧…”秦镜语心内一阵吐槽,脚下也毫不犹豫地连退数步,“这景点是不是有点儿穷啊,天都黑了,竟然连灯都不开。还有这台阶上,都长这么多草了,也不知道除掉,有够懒的……”
“不对啊,看这些荒草的长势,应该是从来没被人除过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想到这的秦镜语,再次看向那荒草萋萋的台阶,以及暗影幽幽的门内光景时,忽觉一股瘆人的寒意爬上了她的整个背部。她使劲咽了咽唾沫,将未说完的话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说明这里,应该废弃很久了。”
这个念头一经形成,那些潜存在她脑海深处的某些惊悚电影片段,便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全都涌上了她的心头。
“呸呸呸!不要想,不要想,这世上是不可能有鬼的。”秦镜语念念有词地心理暗示着自己,试图用这种方法来驱散盘旋在心口的那股怵意。
可她这种暗示,仅限于语言上。
而行动上,却早已缩着脖子,佝着身子,跑下了台阶。
边跑,还边无声的流泪。
流着流着,她过往十几年能记住的、不能记住的回忆,便全都乱七八糟地涌上了心头。
想她从小到大,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就没离开过自己家所在的城市范围内。
现在乍然来到了这隔壁省的明岁山,还是一座连通讯基站都没有建立的野山,也真是秦镜语过去十八年里的极大突破了。
再加上身体与精神的高度乏累,准备不充分下的忍饥挨饿,以及前路不明的恐慌惊惧,都让她品尝到了之前从未经历过的苦难。
“爸爸…妈妈…”秦镜语越想越难受,最后不由地想起了亲爱的爸妈。
想到他们,秦镜语才猛地记起来,她貌似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联系过他们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急得吃不下饭了。
还有秦老头儿,虽然他对自己的这趟明岁山之行持支持态度,甚至他老人家还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野核桃手串给了她,说是可以远远保佑着她,但她还是觉得爷爷当时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就好像她这次出来,便永远不会回去了一样。
“哇…”秦镜语回想着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