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就分头行动了。
本来呢,柳家兄弟没受伤,罚姚氏三十大板就足以,可定案之前,乔府尹又收到一份关于姚氏曾经命人殴打通州佃户的案卷。
伯府有个庄子在通州,佃户是伯府庄子上的,因为养的猪跑了出来,正好遇上姚氏的马车。姚氏说自己被吓到了,命人把佃户打一顿。
佃户并非伯府家奴,可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
因此两案并罚,判了主犯四十大板、半年牢狱。从犯分别是二十五大板、二十大板,三个月的牢狱。
且是当众行刑。
当众行刑就更丢人了,姚氏听到判决的那一刻当堂就晕了过去。
世子想活动一下,看看能不能花银子免刑,否则四十大板打下去,不得丢掉半条命啊。
可京城所有人对此避而不见,包括姚氏的娘家!
但姚氏兄长给外甥一个提醒: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看不出来乔府尹判的过重?否则再加十大板,赔佃户一点银子足以。这是为何你想过没有?你母亲打人本不是大事,何至于惊动锦衣卫和陛下?还不是你们和昭王走太近,最近昭王和太后又一直在鼓动过继一事,陛下借此敲打昭王一党?如此之下,谁会帮忙?”
此事只能认罚。
世子不禁气愤,结的都是什么亲,半点好处没有,反倒是先挨了罚。
世子夫人听到判决,则想着一定要赶在婆母牢狱结束之前,将小姑子的亲事敲定,以免夜长梦多!
当即开始发动所有认识之人,给小姑子说媒。
半个月之内,就为柳丝柔找好了婆家:
北地宁州的望族许家,许家族中出过好几位进士,还曾出过尚书。柳丝柔的这个夫婿是许家族长的次子,年纪不算大,且是上一科的进士,二十六七岁,如今正在外地做县令,颇有才学。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是续弦,家里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儿子。
柳丝柔听闻这件事,只是对着世子夫人冷冷一笑,世子夫人就当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