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张鹿安皱着眉头问道。
阮耀回答道:
“清军南进,老爷跟着张鹏翼张大帅军下逃难,张大帅后来在诸暨战死,阮老爷他孤身无助之下,确实一度投靠了清人,但是当他得知自己的好友马士英马阁部被清军抓捕,不屈而亡后,心情特别烦闷,派在下与鲁监国联络,不曾想他自己却被清将杀害于仙霞岭。在下辗转去了舟山,得到了大学士的信任……”
“咳咳……”
张名扬打断了阮耀的说辞,接口说道:
“浮山伯,我们此行前来,是奉了鲁监国的圣谕而来,为何不见阁下排开仪仗光明正大来迎接?”
张鹿安被气笑了:
“本爵打下来的这片登莱的土地与鲁监国没有丝毫的关系……”
“那为何贵部会奉隆武年号?”
“张将军,你是真的不知道吗?隆武皇帝曾经派遣钦差张家玉给我们送来了急需的武器弹药,而鲁监国未曾提供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支援,能给的只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使者。换成是你,你该如何去选?”
“你……”张名扬被噎住了。
“罢了,本爵当初与张大学士也算是一见如故,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张名扬旁边的副使阮耀见状说道:
“侯爷果然是直爽之人,我等此次前来,是给侯爷送礼来了,鲁监国册封侯爷为‘蓼国公’,您说是不是可喜可贺?”
“蓼国公?有意思!鲁监国想要本爵做什么?”
“山东本就鲁监国的桑梓之地,鲁监国常年在外‘巡视’,还是有些思念自己的家乡的,听闻靖北军在山东击败了清军主力,监国心里非常开心,希望能够回山……”
“打住!不要再说了!”
张鹿安急忙站起来说道,来回踱步之后,径直走了出去,临行前吩咐刘耀祖负责招待两位钦差大臣。
张鹿安的态度其实已经非常明了,他是绝对不能让鲁监国返回山东的,否则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毕竟浙江那么好的条件之下,都被鲁监国给弄的一团糟,他如果来到登莱,带来的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