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婶婶的电话,韩梓晨的眉头就锁了起来,恰好他的妻子谢莺莺就在身旁。谢莺莺是谢华茂的远房侄女儿,当年就是韩毅仁给做的媒,让侄儿娶了太太外家的亲戚。
“姑姑找你吗?”谢莺莺很温柔,作为女人,温柔是她最大的武器。本来韩梓晨娶她就不是因为爱情,他需要的是一位拿得出手的贤内助,像诗雅达那样的一国落难公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谢莺莺是长辈的安排,是他的退而求其次。
“嗯!”韩梓晨木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在韩梓晨心里,对婶婶谢华茂也是颇有微词的,这喜欢是相互的,那讨厌肯定也是。谢华茂从来不待见韩梓晨,那韩梓晨亦然。
“我陪你一起去吧,好久也没去姑姑跟前问安了。”谢莺莺是个心里有盘算也有胆色的,不管怎么说,当着侄女儿的面,谢华茂至少能把话说得软和一些,两个人之间,总算有个缓冲。
“好。”韩梓晨点头答应了,谢莺莺先给丈夫拿了外套,自己再换了身端庄、得体的衣服。谢华茂对这些细节可谓是极其注重,因为她出生于名门望族,作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每日清晨醒来后的首件大事便是让自身从发丝至脚尖皆呈现出一种无可挑剔的精致感。
首先是头发,务必梳理得井然有序、柔顺光滑,容不得半点儿杂乱无章;接下来则轮到面容了,需得精心妆扮,方可展露其最为高雅动人之姿。至于衣着方面,则更显考究,每一件衣裳均须经由悉心甄选,彼此间搭配得宜,方能完美彰显出她那独特的品味与气质。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她对内在修养的追求亦如对外表的苛求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始终秉持着言辞温润有礼、举止优雅端庄的原则,并在与他人交往时,脸上总挂着一抹谦和的微笑,言谈之间尽显不凡风度,从而成功地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既深刻又美好的印象。
夫妻二人并肩而行,一同走进了谢华茂的小客厅。一路上,谢莺莺始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故意落后于丈夫一小步。这并非偶然,而是她必须严格遵守的规矩,更是她自小就深深烙印于心的传统观念——夫为妻纲。
在这样的传统观念下,身为妻子,她理当无条件地顺从并尊重自己的丈夫,凡事皆应以丈夫的意见与决策为重。这种观念在往昔岁月里屡见不鲜,却已渐渐与当今社会脱节。
然而,对谢莺莺而言,谨遵此规乃是她心之所向。这兴许源自她对古老价值观的笃信不疑,亦或是出于她对丈夫深厚的敬重与挚爱。在她眼中,唯有如此行事,方能彰显出她身为人妻的谦恭与温婉。
“婶婶!”韩梓晨非常恭谨的冲谢华茂微微欠身问好。
“姑姑好!”谢莺莺倒是个聪明人,而且知道利用自己的晚辈身份、女孩身份去取悦长辈。
果然看到自己娘家旁支的侄女儿也在场,谢华茂原本尖锐的眼神要温和了许多,但在看韩梓晨时,仍是别有深意的:你小子还挺鸡贼,我喊你过来,你还要拉一个替你挡枪子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话是对谢莺莺说的。
“好久都没来姑姑这边请安了,倒是我不懂事,姑姑莫怪!”谢莺莺的声音温和沉静,或者你干脆说她人在矮檐下,不得不小心谨慎,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
谢华茂没有在这点小事上费劲,既然人都来了,今天该说的话,她肯定是要讲的,不然岂不是更显得自己没理,朝令夕改的?“梓晨,林氏那边提出这种要求咱们韩氏怎么能答应呢?”大不了不接这单了,不接咱们也不会饿死!
前一秒还说自己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任性脾气,这不,一张口就想要随心所欲。
近年来,各行各业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企业想要盈利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