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韩川他们要北上,据说谢韵清也会在,诗雅达就跟着韩川一起去了谢家。在那里,果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谢韵清和钱德彰,当然钱中言也在,他如今的神色较多年前更加稳重了,甚至可以说是某种暮气沉沉……
当然,这只是诗雅达的看法,在旁人眼中,钱中言他年方不惑,岁月的痕迹悄然爬上他的面颊。他的外貌透露出一种成熟的气质,额头和眼角有淡淡的皱纹,那是时光的印记,也是他经历的证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稳重,相较于多年前,更多了一份深邃和内敛。
如今的他,神色间似乎带着一种暮气沉沉。不再有年轻时的激情与冲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和深思熟虑。
他的笑容中少了几分轻松,多了几分世故;他的步伐不再轻盈,而是多了一份笃定。
也许他这份暮气沉沉并非消极,而是一种经历岁月磨砺后的沉淀,是对生活的理解和对世界的洞察。在他身上,能看到一个人经历风雨后的成长,以及对人生的深刻领悟。
“阿嫂!”谢韵清看到诗雅达很高兴,尽管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还记得给自己送暖玉不是吗?
“韵儿!”诗雅达看到谢韵清也很高兴,都说闻香识女人,而诗雅达天然可以通过气息识别任何人,似乎还从未看错过任何一位……
“小姨!”钱德彰和和诗雅达打招呼,似乎神情比诗雅达初见他时,更开朗了一些,第一次见钱德彰,诗雅达觉得钱德彰太过懂事,她觉得一个孩子不应该表现得这样通透,权衡利弊,压制自己的本心……
“欸,德儿,最近天冷,你感觉怎么样?”诗雅达本能的关心这个孩子。
“自从戴了小姨给的暖玉在身上,我都不感觉冷,也不咳嗽了!”钱德彰的话也多了起来,还说,“昨儿我还和阿铭一起玩呢!”原来是被带着顽皮了!
话音刚落南宫铭就来了,一边乐呵呵的喊钱德彰说,“阿德,咱们去那会场玩,可好玩了!”他这是要去捉弄人。真的是被诗雅达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看到诗雅达很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小姨!”那种亲密无间的熟络都能教谢韵清嫉妒。
“南宫铭,你安分点,别带着德儿哥哥胡闹!”司秦来了,在他们家,也就司秦能压得住儿子一点。
“伊森舅舅让我们去闹的!”南宫铭嘟囔了一句,他说的也算是实话,总之不管捅出什么样的篓子,有人能出来收拾不就完了吗?
“去玩吧!”诗雅达拍了拍两个男孩子的脑袋,一边同司秦说话,一手拉着谢韵清,“阿姐什么时候到的?”三人朝谢韵清闺中时的起居室去了……
钱中言看着妻子离开的方向,的确,自从杨姝颖,也就是诗雅达回来,妻子比以前开心多了,至少她和儿子提起这位嫂嫂时能一边哭着笑,一边笑着哭……
但是,稳重如钱中言,他并不赞同儿子像南宫铭那样四处大闹,无法无天。没错,因着诗雅达的关系,无论南宫铭怎样闹腾,别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可一旦诗雅达出事,那么这些借诗雅达光的人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这么多年,妻子对自己的情分是彻底干涸了,这一点钱中言知道,两个人的日常相处就像机器那样冰冷,按部就班;妻子会按时和自己同房,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
偶尔,钱中言会想起两人新婚时,自己为了要孩子而定点和妻子行夫妻之事。时至今日他才领会了妻子当时的屈辱,一如今天自己感受到的委屈。
“走了!”韩川提醒了钱中言一句,南宫宸也到了……
钱中言闷不吭声,默默地走在客厅与议事厅之间的小径上,心中满是委屈。妻子的冷落如冬末的寒风,凛冽刺骨。
花园中,昔日的生机勃勃此刻也变得了无生趣,仿佛也在呼应他的心情。他脚步沉重,思绪万千。曾经,遥想当年新婚,他与妻子在这花园中共同种下的爱情之花,如今却已凋零。
他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孤独的路上徘徊。
他不禁感叹,时光匆匆,人心易变。当初的誓言如今已成为过眼云烟,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爱情会如此脆弱,如此经不起时间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