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下城的人们已经踩在了疯狂的边缘,他们在混乱不堪的地下城中散播恐慌,不仅仅是太阳信徒扬言的“日罚”,还有人们口中的“因果报应”,他们用暴力去摧毁人们脆弱的心理防线,以此来寻求心灵和感官上的麻痹。
放开隔离计划,会让极端分子有机可乘,情况将更加复杂。
郝晓曦说:“隔离计划不能放开,甚至还要将隔离计划完全展开,现在,隔离要进行的彻底,实现城与城之间的隔离,家与家之间的隔离,人与人之间的隔离,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我们现在虽然同在联合政府大楼当中,目前情况良好,还没有人被感染,我们的处境并不乐观,资源会逐渐短缺,最主要的是吃食,据我所知,不仅仅是联合政府内,各地下城应该也没有储备足够的粮食吧。”
法方摇了摇头,“没错,谁会知道危机这么突然呢,世界没有任何的准备,如果应对资源有问题,我是在想,难道……中方不应该承担一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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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晓曦盯着屏幕,“我们?”
“是的,这次的病毒危机,我们有不太充分的依据表明,病毒的来源可能是南极,众所周知,南极的冰层之下有一些病毒的存在,中方提出的南极发动机建设方案,说是为了以后轰击小行星和小型天体而建造的,必要的时候还能充当紧急刹车的制动器,提高了地球的‘机动性’,但是呢,在建造南极发动机的时候,好像都没有注重南极下的病毒这一点吧?南极的发动机下面,你们挖开的,是会有一些原始病毒的。”
郝晓曦眼神冷峻,说:“这么说不对吧,首先,我们有南极方面的消息,大家都是知道的,那边的人一个都没有被感染,如果病毒来源自南极,南极那边的人应该最先感染才对,其次,这种不充分的依据就不要拿来出来说了,我知道现在各国的情况严峻,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现实依据病毒来自南极。”
“这我都知道,我们没有责怪或者谴责你们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再加上地球环轨的运行,势必会引起强烈的气流,将一部分的病毒带到了除南极以外的其他地方,这只是一种猜测,或许我们可以在南极找到一些什么线索呢,希望中方能够和我们一起承担一些,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咱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郝晓曦微微点了点头,“哈,是,病毒的来源可能是南极,但有没有可能是来自北极呢?我们北极挖出的冰,也不比南极的少,为什么从联合政府总部破冰动工的工程开始以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问题呢?我和周喆直先生已经讨论过了,认为此次的病毒,是有人、有组织的行为,行事非常隐秘,目前不能排除是太阳信徒所为。”
美方发言:“现在的情况两眼一抹黑,这是一个全球性质的恐怖活动,在人类历史上能够抹上一个大黑道子的疯狂行为,向着全球一万两千多座地下城中投毒!我们会查的,这次的会呢,就这样吧,还是我说的,这时候只能共享方案了,其他的什么也共享不了,如果真的到了世界上就剩下我们是健康的,联合政府的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会议再开下去没有什么价值了,事情已然如此,必须进行全面的预防和杀灭,医疗物资必须要跟上,相应的粮食储备也要跟上!这是当前最难的。
郝晓曦明白,如果流浪病毒这危机疫情没有办法在三个月之内清除,或者将损失降到最小,那么明年的饥荒是一定的,那时候就没有人能吃饱了,对全球地面上生活的人类定期提供援助也必须要中断了!这又会间接导致在地面上的一些人会饿死,或者是暴乱。
联合政府虽然紧急成立了流浪病毒危机应急部门,因为更多的阻力,信息的延迟,各类人群的混乱,很难取得期望中的成果。
在危机爆发前期,紧急封控并不是谁都愿意,有些人打着自由的标语和旗号,几万人聚集在街上游行,他们认为自身也有生病的权力,就算政府是出于好意,要对他们进行管制管控,划地管理,那也不行!
他们声称自由天生就是属于他们的,他们必须有决定自己是否健康的权力,这种权力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
太阳信徒夹杂在其中,即便是他们的主对他们降下惩罚,任何人也不得将这种惩罚与世间隔断!主已经生气了,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群大规模的聚集,很快,就有人倒下了,人群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倒下,酿成了踩踏致人死亡的事件。
用了不长的时间,人们在首都第一大街的地上留下了点点的猩红。
混乱的局面没有医生前来,有些人因为感染前期的症状引发了自身本身的老毛病,现场缺乏医疗器械和医疗药品,人群大规模感染。
韩朵朵在病毒爆发的第六天流了鼻血。
北京运维基地封锁时,韩朵朵正在上体育课,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就在操场上玩。
刘启打去电话的时候,前几次没有打通,后几次没有人接。韩朵朵那时候正在操场上和俩同学一起跑步呢,手机在教室当中,静音震动,她上哪知道去。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韩朵朵才看到刘启的十几个未接电话。她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感觉和几年前爷爷突然离开时那样。
她急忙打了回去。
“哥,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