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码头不远的鸿运酒楼,张回和齐全儿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观察着码头的动静,其余锦衣卫则分散坐在四周。
张回放下手中的字条,脸色不是很好看。
齐全儿小心地道:“京城可是出了变故?”
张回冷哼一声:“胡时真跑了。”
齐全儿皱紧了眉头,张回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动着:“老廖监视那姓胡的小子,本官潜伏至金陵暗查胡应麟,只要控制住这一老一小,不怕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没想到...老廖打了一辈子鹰,却被鹰啄了眼,胡时真假意就范,昨晚却偷偷溜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陛下大为光火,老廖这一遭可麻烦得紧。”
齐全儿观察着他的神色:“您不是说圣上最看中的便是您二位,怎么会忍心责罚呢?”
张回道:“那也要分什么事,这件事老廖少不得挨一顿板子,只是他虽然有心抓贼,却不能离开京城,只能将胡时真交给薛承运,他对胡时真了解颇深,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齐全儿疑道:“为何廖大人不能离京呢,陛下不许?”
张回冷冷地道:“因为我们的敌人在京城眼线众多,便是陛下也得防着,廖文生若是离开,敌人便会察觉到异常,势必会反扑,那胡家父子最终落入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齐全儿咋舌道:“对手竟然如此强大,连皇帝也心下忌惮?”
张回瞥了他一眼:“老廖这些年在北镇抚司专门负责清查内奸,抓了不少人,也杀了不少人,剩下的那些知道怕了,当起了缩头乌龟,想要把他们找出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张回说得轻描淡写,但以齐全儿对锦衣卫的认识,少不得腥风血雨,他呆了半晌才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张回眼神阴郁地道:“胡时真交给薛承运,他老子还得落在咱们手中,不管是谁拿了钥匙,只要不想看到亲人掉脑袋,都得给我乖乖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