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笑了笑:“你听我的话,我为何要杀你?”
“那我的徒子徒孙呢?”船老大追问道。
他这句话问出,那几名水手登时放下了筷子,眼巴巴地看着阿楠,阿楠露出温和的笑容:“只要大家平安无事,你、包括你的徒弟都能获得一笔不错的报酬,这可比你们操船挣得多多了。”
水手们流露出兴奋的神色,阿楠的承诺看来到了兑现的时候,船老大却面无表情地放下碗,小心地试探道:“可你做的事并不像让我们能活着离开。”
阿楠将碗递给一名锦衣卫,那锦衣卫快步去了,阿楠抹了把嘴,锐利的眼神盯着船老大,而后者则抵受不住他的目光,畏惧地垂下头,阿楠在他肩头拍了一记:“我只不过做两手准备,你多心了,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老实听话,我可保你们下辈子衣食无忧。”
“吃饭。”谷雨盘腿坐在夏姜一旁。
夏姜接过碗,吃了两口抬起头:“你有心事?”
谷雨从怔忪中回过神来,笑道:“没事。”
夏姜撅起小嘴:“骗人。”
谷雨好笑地看着她:“我哪里骗你了,我只是...唔...有些心神不宁。”
夏姜看了他一眼:“听说昨夜有士兵想要行刺胡应麟,这船上愈发诡异了,明明是护卫潘大人一行的,如今却成了凶手,总之我是不信的,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谷雨挠了挠头:“有收获,但不多。”
“你这话,说了等于白说,”夏姜白了他一眼:“眼看就要到宿迁了,兴许一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