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饭桌上杯盘狼藉,空酒瓶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陈最的脸颊泛红,眼神迷离,撑着下巴跟白辰山聊着天。
白允谦靠在椅背上,平日里稳重的神情早已被酒精冲散,偶尔还拍着桌子,跟着白幼倾一起大笑。
慕容洧钧手里攥着半杯未喝完的酒,正安静的听白老爷子训斥。
“哎,谁让这丫头选择了这条路呢,自己选的路,就算是苦,那也得坚持走下去,”
白老爷子看了一眼白幼倾,“她走自己选的路,我怪你做什么,”
慕容洧钧喝完了杯中的酒,“当年答应您的,我确实没做到,您怪罪也是应该的,”
“得了,”
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净说些好听的,你们俩最对不起的,是孩子...”
慕容洧钧看向陈最,认同的点点头,“您说的是,”
“我们确实是不合格的父母,这么多年,孩子有劳您和两位哥哥照料了,”
白老爷子听完这话,感慨一叹:“我们倒是想照料他,都商量的好好的,老大教他学武,老二教他功课,有几个表兄陪着,他怎么也不会孤单,可世事无常啊,”
“哪能凡事都如你所计划的那般顺利呢,”
看到慕容洧钧蹙眉,白老爷子哀叹:“咱家聿珩,没有在慕容家的富贵窝里长大,他是苦水里泡大的,”
这话一出,慕容洧钧一时没拿稳手中的酒杯,不解的蹙眉:“什么意思?”
白老爷子余光看了看白幼倾,声音放缓:“你自己问吧,”
看她现在这么开心,等酒醒了再告诉她吧。
慕容洧钧眸光微闪,出了意外吗?
那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他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内心十分疑惑。
就算他在藏地不能往外传消息,可这么大的事,慕析怎么也该想办法让他知晓才是。
他点点头,“爹,我会查清楚的,”
“查?”
白老爷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没让你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孩子也自己把仇报了,”
“我的意思是,你对不起这个孩子,让你多包容他,要对他好...”
正与白允谦拼酒的白幼倾抬眼看来,“爹,对谁好?”
白老爷子摆摆手,“玩你的,我跟士衡说话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