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宁清醒一些，不想为难牙住，抿抿嘴，“算了……”

自己起身，穿着白色的睡衣，头发披散在肩头。

肚子实在饿，也只能自己跑去喝茶。

眼瞅着就要天亮，季昌宁也被饿的睡不着。

索性在书桌坐下来，抬头看看牙嘱，有些小心思……

“牙住，你再去睡一会吧。”

“奴陪着殿下。”

可是他要写检讨，牙住看着他，怪不好意思的。

彼时他的检讨，并没有受裴书臣规矩的那样，板正严肃。

对现在的他而言，简讨就只是他和程绪离之间，说一些亲密的悄悄话。

“你去睡吧，不用伺候了。”

季昌宁咬咬牙，被人盯着写这些话，他也会害羞的。

“不用的，照顾殿下，是奴的职责。”

可惜牙住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小小的团子，气鼓鼓的，“本宫让你睡！”

牙住愣了一下，又正好瞥眼瞧到季昌宁手边的纸笔，心里瞬间有数。

“是殿下，奴这就退下。”捂嘴笑着，赶紧离开，替季昌宁把门给关上了。

——第二日一早——

程绪离按照往常一般，出现在他们经常相约的池子旁。

喝着茶，远远就看见小团子，慢吞吞的踱过来。

因为昨夜挨饿，精神欠佳，小脸上毫无血色，眼皮耷拉着，走路慢吞吞的。

程绪离心里无奈笑了笑，面上不显，只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季昌宁把检套藏在身后，背着手，有些鬼鬼祟祟的小模样。

“叔儿——早。”

刚准备不经意的坐下，肚子——“咕噜～”

瞬间小脸通红！

偏偏这个时候，程绪离不经意翻了一页书，“哗啦——”的轻响。

小团子以为程绪离没听见，刚舒一口气……

下一刻——

“我记得你昨天吃挺多的？”

“今天这么快就饿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