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认错,而是把你心中所想,告诉对方。

这样就够了。

你要是挨完罚,连心里有什么想法,都不明白,或者不愿意说。

就不要怪师长罚的重……

“明白了……”季昌宁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但心中那些幼稚的想法,让他总是要有些心理准备,才能说出口。

“您对弟弟们,从来没有上来就罚……”

“嗯?觉得你被区别对待了?”

裴书臣失笑,刚想说话,季昌宁慌慌张张的想起身。

“不、不是!”季昌宁被裴书臣压下去,只好乖乖又趴回原位,“裴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不用感觉,本就如此。”裴书臣倒格外坦诚。

“当初摆在老夫面前,便是你亲口说出,你为了太子之位,杀了那两个孩子。”

“对于老夫而言,师父是师也是父,你杀了至亲血脉,仁义道德上,老夫不可能待你如初。”

“站在你的层面上,你确实委屈,被师父冤枉二十年,受了十年折磨,十年冷落。”

“但站在老夫层面,如果你的徒弟,为了利益,杀了你的师兄弟,你会如何?”

答案不言而喻。

这就好比,季祈永为了皇位杀了时序政。

你该拿他怎么办?

其中感情拉扯、纠结,谁又能理得清。

“更何况——”裴书臣揍了季昌宁一下,“他们不会上来就挨揍,是因为人家孩子都听话。”

确实如此,裴书臣一贯作风如此,连闻衡那样皮实的孩子,都不敢犯错顶撞,季昌宁胆大,他敢。

还不止一次两次。

“你回去问问政儿、桉儿,你问他俩敢上来就跟老夫顶嘴吗?”

“人孩子都聪明,脑子灵活,知道师父生气的时候,不要硬碰硬。”

“你次次往棍子上撞,撞一下不算,还非要激的别人拿棍子开始抡你,才算开心。”

“不罚你,罚谁?”

裴书臣揪起季昌宁的耳朵,又用力拧了一下,“问你八百遍,有没有隐瞒,你梗着脖子。”

“张嘴就是骗,睁眼就是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