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正式的训诫,裴书臣不会再施刑过程中说教,别说季昌宁不敢动、不敢喊疼。
就是连时序政也都是规规矩矩的。
裴书臣停下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体质怎么变得这么差?需要缓一缓?还是分期?”
季昌宁意识有些模糊,他下意识蹭了蹭裴书臣的手掌心,寻求一些安抚,“听您的。”
其实以前,比这严重的时候,多了去,但今天或许有了裴书臣的一点纵容。
季昌宁的脆弱,全然表露出来,他也渴望被安慰,渴望跟裴书臣亲近。
“好孩子——”裴书臣俯身抱住他,隔开了他的伤处,揉了揉孩子脑袋。
“表现很好,剩下琐碎的账,给你十天时间恢复。”
及时的安抚,让季昌宁莫名有些泛委屈,以前总是不理解时序政为什么挨揍之后,总要哭。
大约就是因为这样吧……
“听您的……”季昌宁没有什么力气,微微点点头,想回抱裴书臣,既不甘又虚弱。
“书房有床,自己先去休息一会儿,师父去给你拿药。”
裴书臣的怀抱,抽离的有些快,季昌宁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以前没有的时候,也没见自己这样落寞过……
一直等裴书臣回来,季昌宁都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坐着不疼吗?”裴书臣看他有床还坐着的样子,心底发笑。
季昌宁呆呆的,任由裴书臣摆布。
“这个药,药效快,但刺激性大。”裴书臣顺手递给季昌宁一块糖,“含着糖,会好受些。”
糖入口,甜味直冲味蕾,不是橘子味,也不是时序政爱吃的荔枝。
反而有一些他爱吃的坚果感觉。
“是专门给你做的。”裴书臣看他一脸懵懂的样子,索性笑了笑,也就跟他实话实说了。
“谢谢您……”
裴书臣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以抱着老夫,上药非常疼。”
吓唬小孩一样的语气,季昌宁脸色一红,他想,但是又不好意思。
“我……没事的。”
裴书臣没拆穿他,故作感叹到,“现在不抱,平时想抱,可没这待遇了。”
“真的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