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动上,还是十分诚实的。
而此刻的裴府——
书房之中,裴书臣坐在宽大的雕花椅上,手中托着那只白陶小老虎,眼神专注而深邃。
手指轻轻摩挲着小老虎身上细腻的纹理,思考着什么。
“你最近倒是皮松得很——”裴书臣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冰碴子,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威严。
季昌宁握了握拳头,膝盖重重地跪地,挺直脊背,双手垂在身侧,低头跪在裴书臣身前。
罚跪姿势标准到极致,让人难以挑出错处。
“宁儿不敢。”
从回来到现在,裴书臣一直没对他动鞭子,甚至也未像从前一般,这样严肃的训诫他。
现下一板一眼,不论是书房,还是训话的语气,都让季昌宁下意识浑身戒备、紧绷。
他在赌,赌裴书臣会信他,没伤害秋庭桉,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直接安下罪名,罚的血肉模糊。
可同样,裴书臣看向孩子,他在等孩子同他坦白,他要看看,这个孩子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到底会不会再隐瞒他。
他要逼一次季昌宁——
“砰!”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长鞭被裴书臣狠狠地扔到了季昌宁面前。
声音极重,落在耳边,恍如隔世。
“你的老朋友,你该跟他好生熟悉、熟悉。”一字、一句让季昌宁心下肃然敬畏,跪的更加端正。
看孩子依旧倔着的样子,裴书臣心中火气不减反增。
他本不想今日对孩子动手,但事实证明,季昌宁这个小孩,不打不听话。
不管如何,裴书臣都已经打算好,今日好好跟这个阳奉阴违的孩子算算总账。
让他知道疼!下次再敢隐瞒,也得先想想能不能挨得住!
可季昌宁没抬头,他的目光落在鞭子上也极为刺眼,仿佛透着一层血色寒光,像是被他的血染的发亮。
曾经被它抽的皮开肉绽,甚至滚到地上,疼痛难忍。
他在挣扎、纠结……
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裴书臣眼神中满是审视与威严,看向他:
“季昌宁——看着它!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