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只觉心脏猛地一抽,瞳孔骤缩,慌乱间将箭弩狠狠掷出。
箭弩“哐当”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一把拽过季昌宁的手,声音因担心而显得质问:
“你到底要怎样!你知不知道箭头很锋利!”
“我心里有数,绝不会莽撞行事,给你添一丝麻烦!”
时序政的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耐。
“跟我回宫,即刻!”
季昌宁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容辩驳,手上加大了力道,紧紧攥着时序政的手。
时序政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用力一甩,挣脱了季昌宁的钳制,脸上写满了倔强与愤怒:
“我谁也不想见,只想独自待着,别碰我!”
“佑儿……” ”季昌宁眉头紧锁。
“我好得很!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就算要伤人,也不会伤自己。”
阴沉的天空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怒火,云层越积越厚。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周围的树木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季昌宁眼神一凛,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如同铁箍一般 死死扣住时序政的手腕。
稍一用力,便将他死死搂在怀中,那力道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时序政顿感一阵窒息,眉头瞬间皱成一团,怒喝道:“松开!”
季昌宁仿若未闻,双臂如同磐石般纹丝不动。
时序政彻底恼了,脸上泛起一阵红潮,他使出全身力气挣扎推搡,可又忌惮伤了季昌宁而不敢动用武功。
两人就这样较着劲,时序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野兽般嘶吼起来:
“我叫你放开!季昌宁!你是故意装傻充愣么!”
另一面校场上——
“略有些酸……”
秋庭桉轻启薄唇,不紧不慢地嚼着季祈永刚剥好递来的果子。
舌尖在齿间若有似无地打转,似是在回味那抹酸涩,又似在酝酿着下文。
季祈永仿若心有灵犀般,未等秋庭桉话音完全落下,便已下意识地伸手去取近旁的盘子,准备承接他口中吐出的果核。
然而,秋庭桉却在这一瞬,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轻声问道:
“你上次去找长公主,所为何事?”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季祈永身形猛地一僵,手中的盘子险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