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昏过去的人,祁淮安抿了抿唇,克制住心中情绪,喊道:“传太医!”
将祁遥送回床上,静静等着太医诊断。
“陛下的身体并没受伤,劳累过度加上旧疾才晕倒了,只需好好休养便可。”
祁淮安闻言神色不明,点了点头,看了眼面色惨白的祁遥,走出了殿中。
“淮安…这莫不是苦肉计?”沈槿初很是怀疑,“见刺客刺杀不成,就故意晕倒?”
祁淮安沉默许久,道:“我也不知,不过他武艺看起来不错。”
“他还会武功?”沈槿初这下忍不住惊讶了,“他能跟谁学武功?”
祁淮安摇摇头。
沈槿初想了想,又说:“若是今日刺杀是他该如何?”
“不一定是他。”祁淮安怀疑中又带了点犹豫,“在边关太被动了,我决定留在京城一段时日,好好查查这幕后真凶到底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其实他心底还有些对祁遥的怜悯,要这皇位又有何用。
活得畏畏缩缩,刺客都能在空中来去自如,安全也没有保障。
哼!还劳累过度昏倒,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活着有什么意思?!
“那我让清漓带着带着一些人马留在京中帮你,我先回边关把控局势。”沈槿初对这个安排并没有异议,“只是…你不要再陷入同一个泥潭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谁知道他这次是不是自导自演?”
祁淮安微微眯起了眸子,“若是让我查出是他,那这皇帝他就别再当了!”
“陛下醒了!”殿内传出内侍惊喜的声音。
沈槿初还没回复祁淮安的话,就见人飞一般地进去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对祁淮安到底能不能真的惩罚祁遥充满怀疑。
“淮安。”
祁遥眸光温润如水,看着祁淮安轻声开口,心里却是万马奔腾。
祁淮安没说话,挺拔的鼻梁微微扬起,那疤在光影照射下格外明显。
祁遥的视线也不由的落到了那道疤上,那疤是当年他们逃亡时祁淮安为救他而落下的。
祁淮安不自然地将脸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