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闻言宣布处罚结果,“钱昭,于十三,护卫不当,禁食水两日,孙朗等人罚俸一贯。”
“是。”
“士无能,将之责。之所以发生这一切,是因为我在后方指挥不当,未能提前预料敌情,所以我宁远舟罚鞭二十。”
他解下外层衣物,跪地领罚。
六道堂众人纷纷跪下,元禄大概猜测出今天发生了什么,随众人一起跪下。
杨盈刚想上前阻止,任如意及时拉住。
“他是护卫首领,不要干涉他的决定。”
宁远舟喊人执鞭,六道堂哪里敢有人动手,就在众人僵持之际,任如意接过鞭子。
“你们下不了手,我来。”
随着一道响亮的破空声,宁远舟后背多出一道血痕,
“慈不掌兵,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难怪护不住人。你们以为他愿意挨打吗,不,他只是想以身作则,让你们再警醒点。
你们现在到了安国的地盘,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只要闯过天星峡就能松一口气的好日子了。以后你们周围到处是敌人,处处是陷阱。
稍有失误,就是万劫不复。”
随着一道道响声落下,宁远舟后背的伤痕一道接着一道。
十九鞭过后,任如意将鞭子交到杨盈手中,礼王知晓她的意思,强忍泪水挥下最后一鞭。
“远舟哥哥!”
“头儿!”
宁远舟满背鞭痕的昏死在众人眼前。
钱昭上前一步将人接住,随后接过了给他诊脉针灸的活儿。
钱昭已经将宁远舟的伤势暂且稳下,视线在任如意身上停顿片刻,径直朝这边而来。
“你可以去看看他了。”
“不必。”
任如意神色冷淡,“我是朱衣卫,他是六道堂,我为什么要看他?”
“我不会为昨天的事道歉。”
钱昭取出自己的匕首,“但是你救了殿下,所以要杀要剐随便。”
任如意沉默片刻,丢下一句“懒得动手”朝叶苒走来。
“叶姑娘,昨日多谢你的马匹和药,若不是有它们,我恐怕得去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