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从脸颊一直延伸到下巴,那刀疤就像一条蜿蜒的小蛇,这是他年轻时和人打架留下的“勋章”,也是他凶狠的标志。
会计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叫钱翠芳。她大概一米六的身高,身材有些消瘦,那干瘦的脸就像一块风干的树皮,毫无血色。
她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那镜片后的眼睛,平时看似和善,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但一旦涉及到利益问题,就会瞬间变得无比犀利,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能直直地刺进人的心里。
她扎着一个老式的马尾辫,头发有些花白,就像冬日里的残雪,夹杂在黑发之间。
她穿着一身朴素却干净的衣服,看似普普通通,可她那颗藏在算盘后面的心,却像算盘珠子一样,每动一下都充满了算计,无时无刻不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三个人站在人群中,与愤怒的村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好像他们是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恶势力”,带着满身的邪气,而村民们则是一群手无寸铁、饱受压迫的可怜人,在他们面前显得那么无助和弱小。
只见黄扒皮站在人群中间,扯着嗓子大声叫嚣道:“你们听好了!不但你们下河村,就连上河村也一样。你们都是属于我们沿河大队下面的生产队,所以,你们今后在河里捕捞上来的鱼,还有种在河面上的蔬菜,以及家里面自己种的蔬菜,都必须交由我们大队部统一处理。”
“我们有权决定把这些鱼虾、黄鳝,这些蔬菜卖给谁,这是我们大队部的权力,我们说了算!“
“而且,我们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是为了整个大队部着想啊!”
“这本来就是我们大队部的工作职责,我们也是为了集体好。你们收入的另一半,我们也不是收来给自己花的,是要用在整个大队部需要用钱的地方。”
“咱们大队部是一个整体,不能只想着自己过得舒服,不能我们自己日子过好了,就忘了其他那些还在受苦受难的同胞们啊!”
李有福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白了大概。他猜测,这应该是四九城其他大厂因为无法从正常途径采购到上河村、下河村里面这些优质的物资,所以才动了歪心思。
既然直接从上河村、下河村这里无法得手,于是他们就干脆绕了个弯,去找上河村、下河村的上级部门——沿河大队,然后让沿河大队的人出面来收集这些物资,再转手卖给他们厂里面。
而这些鱼虾、蔬菜的销售对象中,李有福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有一个厂是北京毛纺制呢厂。
现在,李有福已经基本上能够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暗自思忖,应该是自己一直坚持不把东西卖给北京毛纺呢子厂,所以才让对方恼羞成怒,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
在这件事情当中,绝对少不了北京制呢厂采购部主任朱万峰同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