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发现郑乘帆的尸体时,感觉自己的心比郑乘帆还要凉。
要命,厂长儿子死了。
现在可不只是厂长儿子,还是代表委员的儿子。
小主,
代表委员甚至有资格调动地下避难所的巡逻队。
现在死在了厂里。
死在了他看守时间段的厂里。
保安第一时间没有去追踪凶手,而是把栽倒在外面的孔暖给拖回了暖气室。
开什么玩笑,这女人要是死了,黑锅就全是他一个人的了。
还好还好,这女人还喘气。
保安甚至还撕了自己的衣服给她做了个简易包扎。
确保孔暖死不掉,保安这才腾出手来,吹响了口哨。
这边,余溪风只恨自己不是千手观音,再不济,八爪鱼也行。
有些库房里装着还没有打包好的散装食物。
余溪风只能放弃。
同样的时间,肯定是成箱成袋,装在置物架上的,要收得更多。
余溪风都没法分出心神看自己的空间里已经塞了多少。
她死死盯着剩余的粮食,当保安队的脚步声逼近时,窗外已经出现了散乱的灯光。
余溪风飞扑出去,带走了最后两个满当当的置物架。
保安推开大门的那一瞬,余溪风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她尽力了。
搜刮走了郑乘帆十分之八九的存粮。
仓库前所未有的空荡。
保安队的人面面相觑,手电筒灯光打在地上,队伍散开找寻贼人踪迹。
他们大声的交流,喝骂,灯光乱七八糟,似乎想把地上烧出个孔来,看粮食是不是藏到了里面。
每个人都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粉尘,混了面粉,大米和豆子的清香,好闻极了。
有人悄悄地往自己兜里塞了一把挂面。
也有人往自己怀里抓了一把米,大家心照不宣,所有人都睁只眼闭只眼。
保安队长叫人去给郑家送消息,见这人腰肥了一圈,保安队长怒目而视。
这人撒丫子跑了,一边跑一边从裤腿缝里往外漏米。
余溪风没能带走的余粮,又被后来的保安队陆陆续续捡走了一半。
毕竟,余溪风连摄像头都替他们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