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稚嫩的叹息声,一名绿衣少女飘落在了唐忘的身前。她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无奈,显然未曾预料到事情会变成眼前这般模样。
“一定要这样吗?”她的声音很是清脆,却有一些苦涩,“很多事并非你想的那样,我虽然寄身在你心脏处,但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并没有干预你的事。”
“那把刀呢?那个红衣服的家伙呢?”唐忘冷笑了一声。
“唉。”少女眼神复杂地看了那个红衣男童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当然知晓男童和血刀的秘密,可那属于禁忌,她根本无法向唐忘解释。不是她不愿说,而是有一种强大的制约,让她连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少女苦笑了一下,她对唐忘的想法一清二楚,也知道对方已经彻底下定了决心,不会有任何妥协的可能。因为有些事,她也觉得很过分,可是却无力去干涉。
她的存在本来就只是为了制约,保持一种平衡,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介入其中。
只是,平衡还是被彻底打破了。如果离开唐忘的身体,她作为一枚印记,根本无法独立存活。
“看来是要找一个新的寄体了。”这个念头在女孩脑中一闪而过,但又被她迅速摒弃。在过往的漫长岁月里,她已经更换了无数次寄体,但没有一个人能如唐忘这般契合,也没有谁能比唐忘更有希望成为那血刀的主人。
绿衣少女站在原地踌躇不决,唐忘却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他那薄如蝉翼的心镜,在这一瞬似乎发生了一种说不清的变化。
不过,此时的唐忘并未去探究心镜的变化,而是平静地看着那绿衣少女,“你和他都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