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应声,“奴婢遵旨。”
国事朝事多数都十分棘手,更别提像虞听晚这种从头开始接触的。
虞听晚喜欢下棋,棋局双子走势是对弈双方无形中的厮杀,落子时一子动全局,行差走错一步便极易造成满盘皆输。
当年在学棋数多番变化和走势时,虞听晚觉得棋局这种东西已经很晦涩难懂。
可如今接触了这些朝事,才发现何为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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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神经绷了一天,这会儿合上书册骤然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是疲倦的。
她在汤池中泡了半天,才勉强解了解乏。
亥时末刻,从盥室出来,若锦和岁欢已经焚好了安神香,淡雅清和的袅袅烟雾从铜鎏金香薰炉中溢出,让人有股从心底里缓缓升起的静谧安和的平静。
因时辰已晚,虞听晚只着了一件柔软舒适的里衣。
打发了若锦和岁欢各自去歇息后,虞听晚扫了眼铜鎏金香薰炉中的香,走向床榻时,随手将用于挽发的两支簪子拔下,折步放去了妆台上。
这几日因不断降雨的缘故,夜间风凉,寝殿中晚上基本都会关窗。
转身回床榻时,她习惯性往那边一瞥。
却见若锦关好才退下的窗子不知何时开了条缝,虞听晚眉头蹙了下,在原地纠结了片刻要不要过去关这条窗户缝。
最后她抬步,一边出神地想着明日的安排,一边走过去。
只是手臂刚抬起,指尖还未碰上窗柩。
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倏地重重攥住了她手腕。
不等她反应,脊背整个被抵在一旁冰冷的漆红圆柱上。
女子呼吸陡然间停住。
惊惶抬眼,入目的却是一张多日未见的面容。
在看清谢临珩面容的那一刻,虞听晚原本涌到舌尖的喊人声硬生生停下。
紧绷着的心神也在她没察觉到的时候松缓两分。
但脑海中方才在一瞬间绷到极致的神经,哪怕这会儿稍微松了口气,仍然还在“怦怦怦”地剧烈跳动。
混合着震耳欲聋的心跳。
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脑海中的神经跳动响,还是紊乱的心跳声更剧烈。
两者相混淆的响声,勾缠着虞听晚的眼皮都在颤跳。
她没好气地抬眼瞪向他,语气很冲:
“谢临珩!深更半夜,你翻墙翻上瘾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