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地看向自家好友,正想八卦两句。
话音刚出,就见谢临珩理都没理他,几步走过来,坐在廊下的圆桌前,对墨九墨十说:
“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说。”
墨九二人不敢耽搁。
立刻事无巨细地将所有所见所闻说了个干净。
沈知樾已经听了一遍这些始末,待墨九他们说完,他慢悠悠地摇着折扇对谢临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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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宋家,胆子挺大啊。”
“哪朝的公主会容许驸马在外养不三不四的女人,这宋家嫡子,美名在外,风度翩翩,又自诩对宁舒公主情比金坚、忠贞不渝,结果这白日刚成婚,晚上就原形毕露了?”
“他原来装的可以啊,骗过了所有人。”
说最后一句时,沈知樾刻意多看了两眼谢临珩。
作为兄弟,谁也没有沈知樾清楚谢临珩这段时日的挣扎与强行压制情感的痛苦。
几次逼迫着自己放手,却又忍不住心底的情愫想要靠近。
期间谢临珩不是没有暗中查过宋家、查过宋今砚,抱着一丝并不存在的希望看能否查出来些什么东西将这门婚事搅黄。
可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宋家低调的不能再低调,所有事做的滴水不漏,从朝堂到世家,没有半分可让人揪住的把柄。
再后来,便是到了一个月前。
谢临珩与虞听晚之间,也不知怎的,就跟吵架闹别扭了似的,谢临珩直接‘负气’去了南蜀平定战乱。
因先前查了不少时日,也费了不少劲,没揪住宋家任何把柄,也没抓住他们任何错处,后来谢临珩便没有让人接着白费力气。
可不曾想,变故却偏偏正好发生在这一个月。
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沈知樾不禁唏嘘。
甚至不合时宜地想:若是早一些查出宋今砚在外还有一个什么池姑娘,这桩婚事,根本不会进行。
准驸马在外与旁的女子有染,说的难听点,已经算是欺君,建成帝不治宋家的罪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将唯一的女儿嫁过来。
这个念头还未落,旁边谢临珩冷冽的声音,陡然将沈知樾越跑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墨九,迅速派人,去城南别院,将他养在外面的那女子监视好,并查清楚他们之间具体的关系,包括什么时候开始有私情的,全部要查。”
他眉眼狠戾,半垂的眼睑勉强遮住了几分眼底的肃冷,但语气中的冰寒却未加遮掩。
“——若是抓不到把柄也就罢了,既然抓住了,他欺君骗婚,就别怪人将事情闹大。”
墨九墨十连忙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