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槐生与蔺家主迟疑的目光中,一梅师伯拿出两张黄色符箓,是两张玄符,这两张符箓与之前余淮生见过的符箓有很大的差异,之前那些符箓上图案也有复杂的,但像一梅师伯手上符箓这般复杂的花纹,不要说余淮生,就是见多识广的蔺家主也鲜少见过,小小的一张符箓上,密密麻麻绘制了繁复的花纹,连边角也没落下,所以一张符箓看起来满是朱砂,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张满红的符箓。
“这难道是?”蔺家主瞪大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如同厨师看到国宴,司机看到跑车一般。
“对,这是传音筒”一梅师伯冲蔺家主笑了笑。
“一梅先生大才”蔺家主适时鞠躬,放出彩虹屁:“就连我,堂堂南相小郎君六爻传人,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真的传音筒,就连南相只有拓印件,没有真迹,可是一梅先生竟然连这么复杂都符箓都能绘制,哎,我要回去鞭策一下航叔,看来他老人家还是不够努力呀!”
“我哪有那么厉害,哎哟”一梅师伯摇摇手:“这不是我画的,这是我小师侄的师傅画的”
“我师傅?”
“张天师?”余淮生、蔺家主异口同声,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质疑。
“你什么表情?”一梅师伯看着余淮生,踮起脚尖用小胖手扇了余淮生的脑袋一下。
“师伯,我不是瞧不上师傅,只是,这些年我看到的都是师傅不修边幅、不理世事的那一面,所以,你说这教科书级别的符箓竟然是我师傅画的,也不怪我那么惊讶”余淮生有些委屈,挠挠后脑勺。
也不怪余淮生会对自己的师傅有所质疑,只是这传音筒算是术界传奇一般的存在,虽然只是玄符,灵气与威力差天符还有很大一段的差距,但是,传音筒的绘画方式很特别,也很复杂,就算到了一梅师伯这样级别的能者,也不一定能绘制得好,传音筒还有一点特别恶心人的就是,一旦绘制好第一张,问题就会出现在第二张上,但凡两张符箓之间有一点差距,第二张符箓就会立马自然,化为灰烬,所以,一般第一张好画,第二张嘛,能把一个好脾气硬生生给画生气。
至于传音筒的用途,顾名思义,便是有对讲机类似的作用,只是相对对讲机,传音筒有四大优势:一、传音筒是两张薄纸,方便携带,要是不搜身,是断断不会有人发现的;二、传音筒不需要说话,只需携带传音的两人心灵沟通即可,隐秘性升级;三、传音筒不需要充电,只要携带符箓的两人均活着,那两人就能一直传音;四、也是传音筒最绝的一点儿,无论是对讲机或是大哥大,还是信号最好的座机电话,都对地形、外在条件还有距离有着极其大的限制,只要不超过三公里的距离,就算两人中间隔着两公里的钢板,都不会影响一点音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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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梅师伯冲坐在地上休息的小荣子以及鱼魅招招手,往田野秋生的方向走去:“耽误了这么久,该下一步行动了,能最快解决就最快解决这件事,这个充满鬼东西的地方,多待上一秒都会让我觉得心神不安,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