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责祁鹤安照单全收,含糊地嗯了几声,水下的动作毫不停歇。
一个时辰后,云雨方歇。
萧令宜被他从早就凉透的水里捞出来,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无力地任他摆布。
祁鹤安餍足地替她擦拭干身上的水痕,伺候人的活儿堂堂明宣侯干起来十分顺手。
只是穿回衣衫时,雪白一片上突兀绽着累累红痕,叫人看得眼热。
萧令宜感受到他的变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适可而止!”
祁鹤安被打了也不恼。
见她实在疲乏,才歇了心思,迅速扯上她的衣衫,嘴上随意道,“是,臣遵旨。”
萧令宜没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不准叫朝堂上的称谓。”
她的力道轻得可以忽略,但祁鹤安还是配合的将脸歪向一边,“遵命,夫人。”
萧令宜刚褪下些许血色的脸再次红成了云霞。
她扬起手,简直想再给他一巴掌,但最后轻轻地落在他侧脸,变成了抚摸。
“疼不疼?”
祁鹤安看她一眼,含笑道,“疼极了,夫人给我吹吹。”
萧令宜轻哼道,“活该,谁让你整日言行无状。”
祁鹤安不再挑逗她,抱着她轻柔地放到梳妆镜前,替她将沾水发尾擦干。
又将她抱到床上放下,再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萧令宜今日本就疲乏,又被他一通折腾,这会儿伏在他怀中,背后被大手轻拍着,已然有些昏昏欲睡。
祁鹤安视线落在她委顿在身后的发丝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他以为怀里的身躯陷入沉睡时,她突然出声了。
“差些忘记,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祁鹤安回过神,替她拍背的掌心下滑,重重拍了那起伏一下。
“跟夫君还需要这么客气?什么事,看为夫出马为你解决。”
萧令宜瑟缩了下,没力气与他油嘴滑舌了。
“今日接到了夏朝的来信。”
猎场遇刺一事后,肃王将此事推到了夏朝身上,朝廷也对夏朝发了公函诘问。
可那时不巧,夏朝皇室正陷入内乱,自然无人应这诘问。
如今内乱平息,夏朝新皇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此事尽数推到斗争失败的大皇子头上,抹黑他的名声,让自己显得更光明磊落,并派遣了自己的亲妹朝阳公主来使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