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道,“你来了,替哀家沐浴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肩上便落下一只手。
只是那手的动作十分古怪,不是揉搓,而是缓缓向下。
萧令宜轻轻皱起眉,只觉得力道太轻,以至于被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耐不住轻哼了一声,“用点力呀。”
往常清冷的嗓音也被氤氲的雾气模糊得有些娇柔,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一样轻轻扫过他的胸膛,又打着旋儿落入一片无尽黑暗。
他身子一颤,手上的力道便没有控制住,在雪白的肩上留下一道发红的指痕。
“痛,你今日怎么回事?”萧令宜轻轻嘶了一声,清醒了几分。
她正要转身,便感觉肩上的手再次不轻不重地动了起来,颇为舒适。
她本也不会与乌苏计较,便再次靠着浴桶闭上眼,时不时出声指导一下乌苏的动作。
她也乖巧,将萧令宜身上泛酸的地方按得舒舒服服。
萧令宜轻轻喟叹出声,“乌苏,你最近真是手艺见长。”
按在背上的手一顿,随即她耳廓被喷洒上热气,“多谢夸奖。”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朵里打转,而后直冲脑海带起一阵颤栗。
萧令宜猛地一惊,睡意瞬间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她蓦地站起身回头,只见身后祁鹤安正勾着唇角,看着她笑。
他袖口挽在手肘,撑在浴桶上的小臂湿淋淋的,晶莹的水珠顺着凸起的青筋滑下,砸入浴桶不见踪迹。
“祁鹤安,你太放肆了!”萧令宜蹙眉低斥道。
她的指责乍看严厉,实则配上她那张被热气熏红的脸,毫无威慑力。
萧令宜见他并没有接话的意思,乌黑的眸子正缓缓往下扫。
她疑惑地朝自己身上一扫,顿时脸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湿透的纱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形,原本是白色,沾水过后变得有些透明,几乎等于没穿。
萧令宜连忙坐回浴桶里,藉由热水遮挡住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