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看那个安王不顺眼了,满脑子黄色的淫虫。”祁鹤安嗤道。
萧令宜一眼难尽地看他,再次体会到了他的不可一世。
他语气十分轻快且不以为意,仿佛死的不是一个皇室嫡系子弟,而是什么张三李四一般。
但,给她的感觉却和从前有些许不同。
萧令宜一时也说不清,抿了抿唇,“侯爷还是好好养伤,这些琐事暂且不需要侯爷费心。”
“我就知道你关心我。”祁鹤安勾起一抹笑意。
萧令宜:“……”
她的意思明明是:不要多管闲事。
祁鹤安仿佛没看见她的沉默,“今晚老时间,我等你。”
萧令宜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侯爷,祁大人,明宣侯,哀家诸事繁杂,实在没精力日日吟诗作画,你若需要,哀家着内侍省的六艺阁陪侯爷。”
她已经看出来了,祁鹤安的伤根本就没多严重,他只是借着伤势做筏子罢了。
她不想再陪他演岁月静好的戏了。
祁鹤安没再说话,面上也不见怒容,淡淡地立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光芒明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
堂堂王爷被人悄无声息地谋杀,过了一夜才被发觉。
此事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兹事体大,大理寺不敢怠慢,忙了整整一日,将侍卫们的尸体解剖了一遍。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都是死于刀伤。
至于作案工具,正是安王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夏国制式的弯刀。
除此之外,整个甘霖寺无人受伤,也并无刺客的尸首留下。
而安王遇刺身亡的房内,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貌美尼姑。
据她回忆,当时她几近昏迷,所以没被刺客发现,因此躲过一劫,还听到刺客的口音并非商朝本土之人。
她的证词也印证了刺客是夏朝之人的推论。
黄昏时分,肃王面色冷硬地进了宫。
太皇太后躺在榻上,头上手上插着几根银针,已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一见到肃王,便情绪激动地要起来。
“是她,一定是她干的!这个贱人竟敢杀我的齐儿,我要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才能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