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萧令宜这个主心骨坐镇,沈则言率领的寒门官员们也不甘示弱。
他们本就多为文官出身,个个能言善辩舌战群儒,一时间肃王一党还真吵不过他们。
争了许久,这件事依旧没定下,两方都只好偃旗息鼓暂且不议。
眼看快散朝了,萧令宜忍不住再次瞥了祁鹤安一眼。
整个早朝的时,祁鹤安一直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
不知为何,萧令宜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仿佛今日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正当她这样想着,余光突然见祁鹤安的身影动了。
他迈步出列,面色淡然地道,“臣有本启奏。”
萧令宜呼吸微微一顿,心里那股不安之感再次放大,“何事?”
“年关后北境事务繁忙,臣久不在军中,颇为忧心,是以臣请回北境,继续镇守我大商边关。”
萧令宜脸色一沉。
“哀家不同意!”
祁鹤安留在京中,以他的势力,即便不帮她也足以让肃王警戒。
三足鼎立,她才能在中间有回旋谋算的余地,若只剩她与肃王,肃王全力出手,那情况又要比现在难上许多。
话出口,萧令宜才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激动。
她连忙平复了下呼吸,缓声道,“如今你不但是北境统帅,亦是禁军的指挥使,身负保卫皇城之责,岂能随意离京?”
祁鹤安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漠的仿佛像陌生人。
“太后说的是,臣精力有限,无法身兼数职,臣欲辞去禁军指挥使一职,副都尉杨泉猛为人忠诚,可堪大任,臣举荐他接替臣的职位。”
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正是装有禁军军符的那个。
看来,他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有备而来。
朝堂上对这件事持浑水摸鱼态度的多,若说谁喜闻乐见,那必然是肃王一党了。
连难得开口的肃王都亲自出马,“臣以为明宣侯说得很有道理,北境不但与夏国接壤,更有不少游牧民族频有摩擦,久无主帅确实不利于边关安定啊。”
要知道平日里他都是闭口不言,只看着党羽们为他冲锋陷阵,好博个贤良的名声。
但这回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