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这位置也被肃王夺走,那么仅剩的兵部尚书也难以维持中立,六部便尽在肃王掌握之中了。
沈则言自然知道其重要之性,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是从何得知的?”
梁清如一顿。
她总不好说,是她给自己亲爹安排烟花女子,并暗中控制了她,所以才能屡屡从被灌醉的梁成棋口中探知消息吧?
这听起来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见她神色一闪,沈则言也反应了过来。
他摆了摆手,“算了,我不问就是。”
话音落下,他又含笑道,“不过,我虽也进不去,却能让你进去。”
梁清如神色疑虑,“需要我怎么做?”
沈则言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玄黑色的令牌,递给了她。
梁清如伸手接过,见上面刻有一个祁字,“这是?”
“祁家的令,持此令者,必然是明宣侯极亲近之人,你带上它,再去试试。”
沈则言虽然拿着这令,却不适合亲自前去。
因为他时常出入泰文殿,禁军们都对他很熟悉,即便他拿着这令牌,禁军们也不会相信他是祁鹤安的亲信。
而身为公主伴读的梁清如身份更加合适,且她是女子,天然便容易让人丧失戒备心。
梁清如握着令,犹豫着问,“坤宁宫的事,是这位明宣侯的手笔?”
沈则言无奈地点了点头。
梁清如闻言差点震惊地咬了舌头。
她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她素知明宣侯祁鹤安是后党中的中流砥柱。
可这样看来,似乎他和太后之间有了嫌隙。
还真是不好办啊……
但梁清如没有表现出心里的想法,“我会尽力。”
不管萧令宜势力如何,她都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么?
沈则言送她出门时,还在殷殷叮嘱,“你要告诉她,如今朝堂上的事我还能暂时应付,重要的是她必须摆脱如今的困境。”
梁清如帷帽已放了下来,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沈则言立在门口看着她离去,待她身影消失在拐角时,还是没忍住出声道,“你自己……也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