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祁鹤安的声音毫无起伏。
“我能给她的,我自然能收回。”
“她背叛我的那一刻,便该想到如今的下场。”
沈则言闻言顿时气的声音颤抖,“祁鹤安,你再嚣张也要有个限度,国家大事岂可儿戏!太后是一国之母,你弹压得了一时,能弹压一辈子吗?我不知道你与太后有什么恩怨,只是做人也要给自己留一些余地!”
“余地?”祁鹤安蓦地冷笑出声。
“沈则言,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沈则言当然没忘,他知道眼前男人知道自己所有不堪的过往。
但他并不觉得祁鹤安真的能把他怎么样。
时过境迁,早已没了证据,那些过往传出去,顶多只会损坏他的名声,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若再不退让,我拼着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好过!”沈则言低低吼道。
祁鹤安蓦地冷了神色,“你还没有和我鱼死网破的资格。”
说完,他像是用尽了耐心般挥了挥手。
下一秒,门被推开,两个一身利落劲装的暗卫跳了进来,不容置疑地一左一右钳住沈则言的双手,将他带了出去。
沈则言既惊又怒。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各种倾轧也只在暗地里,明里面子上总还是过得去的。
谁知这祁鹤安如此桀骜,竟直接令手下对他动粗。
他又是文臣,即使拼命挣扎在两人手下也毫无作用,被拖到侯府大门附近后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
脊背传来钝痛,沈则言青衣凌乱,狼狈不已。
自他高中状元后,便再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唯二的两次,都是祁鹤安带给他的!
沈则言既恨祁鹤安肆意践踏,又恨自己无用。
一时间竟有些气血攻心。
却在这时,有人从他身后扶起了他。
“沈大人,我替我弟弟跟你道歉,他是一时想岔了,你别怪他。”
祁莲有些歉疚地对沈则言道。
她自然也是听过沈则言的,此人才华横野,官位不低却两袖清风。
若是从前,他该是祁鹤安会欣赏的那种人。
可惜,却阴差阳错地成了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