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轻轻跺脚,“这可怎么是好?不请太医如何能确定?”
萧令宜眼眶里满是生理性的泪水,但思绪却转得飞快。
即便如今皇宫中已经被清扫过一次了,可事关重大,绝不能掉以轻心。
即便是最信任的太医,也难保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天地君亲师,他们的效忠不是因为她本人,而因为她是太后,是帝母。
若她做了这个身份不该做之事,那效忠便岌岌可危了。
可若要她用完后立刻杀人灭口,她却也有些做不到……
深深喘了口气后,萧令宜快速思索,“再过半月是母亲的生辰,到时哀家出宫为母亲贺寿,你去安排大夫入萧府,就说是为生病的婢女诊治。”
乌苏瞬间明白了萧令宜的意思,这样确实是个稳妥的方法。
她连连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妥当。”
萧令宜无力地躺回床沿,竭力忍着胸间排山倒海般的恶心感。
即便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最周密的安排,可她依旧抑制不住地慌乱到颤抖。
她闭上眼,在心中祈求,希望是她想多了。
半月时间眨眼消逝。
太后之母五十寿诞,本该是大操大办的,太后却说先帝丧期未满三年不宜铺张,一切从简。
除了关系亲近的人家,一律没有收到请帖。
一时间,上京百姓人人夸赞太后勤俭。
寿诞当日,萧令宜乘着太后仪仗到了萧府。
她消瘦了一圈,但气势依旧如常。
陪着萧母看了一场戏,吃了寿宴后,萧令宜便借口累了回了萧府她从前的闺房。
房门关上,片刻后,乌苏带着个丫鬟走出来,紧紧地关上门。
她冷声呵斥道,“娘娘倦了,要休息片刻,我去替娘娘拿些消食的糕点来,你等没有吩咐不可打扰,明白吗?”
宫人们纷纷应是。
唯有站得有些远的一个宫女抬眸扫了一眼乌苏与她身后的丫鬟。
乌苏从小跟着萧令宜在萧府长大,对府中地形很是熟悉。
七拐八拐后,带着萧令宜到了一排简陋的屋子。
乌苏推开门回头道,“这里是下人房,如今府中下人都在老夫人寿宴上忙活,所以很安全,就是要委屈娘娘了。”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