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相信这个女人嘴里的任何一句话了。
直到她即将窒息,他才大发慈悲般地松开了手。
喉间灌入冰凉的空气,萧令宜立刻伏在桌上大口喘息起来。
她就知道,祁鹤安没那么大的胆子在泰文殿公然杀了她。
祁鹤安替她轻拍后背,声音柔和下来。
“你怎么不叫他则言了,叫沈大人多生分啊。”
萧令宜还未缓过神来回答,却突然听外殿传来温润如玉的男音,“太后娘娘?”
正是沈则言。
他几乎日日都要进出泰文殿,加之萧令宜对他礼遇有加,因此泰文殿的宫人们并不会拦他。
明明宫人说她在泰文殿,他进来后却不见她踪影,所以出声唤了一声。
萧令宜一惊,立刻便要起身。
可她身后原本轻拍的手却突然施力,将她摁在桌上动弹不得。
萧令宜挣扎不脱,冷声斥道,“祁鹤安,你太放肆了,这里是泰文殿!哀家命令你松手!”
祁鹤安却丝毫不惧。
他从身后托起她的下巴,垂眸低笑,“听到他的声音,反应这么大?”
萧令宜被祁鹤安气的头发昏,也有些口不择言。
她怒声道,“是又怎样?哀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吧?”
话音落下,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钳住她下巴的手青筋暴起,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片刻后,撕拉——!
布料撕裂的刺耳声音响起,同时萧令宜腰间接触到一片冷气。
“很好。”
萧令宜挣扎的手被他禁锢在背后,这个姿势让她更是动不得丝毫。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却顾忌着就在外殿的沈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