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从青云殿回来?快说说,那位沈大人当真如传言中那般英俊吗?”
另一个宫女的声音荡漾,“要说英俊,倒不是最顶尖的,但他真乃端方君子也,对我们这些下人说话也温和有礼,我都想求乌苏姑姑把我调到青云殿伺候了。”
她宛如少女怀春般幻想着。
又一个小宫女不解道,“沈大人不是外臣么?怎会跑到青云殿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昨夜啊,太后召见沈大人,两人在泰文殿待到了戌时,那时宫门早已下钥,太后便让沈大人留宿在了宫中,就住在青云殿。”
小宫女惊叹道,“看来这位沈大人真的很受太后信任呢。”
话音一落,有宫女嗤笑一声,“土包子,你真以为是什么信任呀政务呀?”
“那是什么?”
宫女神神秘秘道,“听说太后与那沈大人关系非同寻常,就连咱们陛下都知晓,还很支持呢!”
小宫女大惊,“不可能吧?”
“这还有假,这可是陛下身边的宫人传出来的。”
祁鹤安站在假山后,面色铁青。
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死死握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宫女们的窃窃私语还在继续,他却不想再听了。
他没特意压抑脚步,大步往泰文殿走去。
声音传出的地方一寂,宫女们顿时慌乱得如鸟兽般散去。
泰文殿前,依旧是上次的那个眼生的小太监。
这回他学乖了,见到祁鹤安一脸阴沉,也不敢阻拦,只是在他身后高声道,“明宣侯到。”
萧令宜此刻正在泰文殿的内室里,刚脱下朝服换上宫装,衣带还未系上,便听到殿外的声音。
下一秒,祁鹤安已经推门进来了。
萧令宜微愣,然后连忙转过身整理衣衫。
她知道他近日跑去了禁军大营,虽然让吴越派人去侯府召见,但也不抱希望他会来。
所以派去的人传了消息便回来了,只当是催促。
那天后,她不得不多抽时间陪伴商景,但却总是下意识躲避他的眼神。
几天下来,让她心力交瘁。
此刻又被衣衫不整地撞见,她难免有怒意,“明宣侯,谁许你进内室的!”
祁鹤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直接抓着萧令宜的肩逼她转身。
视线扫过她散露的内衫,雪白的脖颈,他忍不住冷笑,“怎么,太后已经忘了当日是怎么向我投怀送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