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令宜没能起来上朝。
这实祁鹤安是从祁莲口中得知的。
彼时已是戌时,她正端着药碗想喂祁鹤安喝药。
祁鹤安自己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祁莲看着他,突然道,“听说太后昨晚病倒了,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如此。”
祁鹤安蓦地呛了一下,不由咳嗽起来。
“这么大反应?”祁莲拍了拍他的背。
祁鹤安怎么会看不出来,祁莲是故意提起试探他的反应。
他仿佛没听到般,皱眉道,“这药太烫了,下次放凉点。”
祁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转开话题,“药凉了会很苦。”
又过了一会儿,祁莲终于起身离开。
没过一会儿,房间的灯熄灭,陷入一片安静中。
拐角处站着的祁莲这才放下心,转身回了院子。
一个时辰后,侯府后门处有两个人闪身而出。
宿辰神色忐忑,“侯爷,你伤口还未愈合,太医让你卧床静养……”
“别废话。”
“万一被大小姐发现了,她不会放过我的。”
“那本侯现在发配你回北境当伙头军?”兜帽下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祁鹤安棱角分明的脸。
“……我闭嘴。”宿辰做了个捏嘴的动作。
两人到宫门时,已经下钥了。
但禁军都认得宿辰的脸,他又递出令牌,禁军以为他奉指挥使之命有要事进宫,连忙开了宫门放他们进去。
他们尽量避开禁军巡逻,顺利地到了坤宁宫,又如法炮制地进去了。
这会已是亥时,廊下守夜的太监已歪着头睡着了。
宿辰轻轻推开门,没发出一丝声音。
“侯爷,我在外面等你。”
祁鹤安没说话,迈步进了殿内。
他运气很好,值夜的是乌苏。
他撩开纱幔时,乌苏听到声音醒来,还以为萧令宜醒了,睁眼一看却是个黑衣人。
她一惊,差点叫出声。
幸好祁鹤安及时扭头露出脸。
乌苏见是他,仍旧惊讶,她压低声音,“侯爷,您怎么会在这儿?您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