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盼点头,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抄手走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亲.....似乎有些怕我了.....”
要不然形色怎么如此的匆忙。
她喃喃道,声音一瞬间竟然有些迷茫。
“怎么会呢。”木棉放下刚端进来的血燕窝,忙柔声安慰,“老夫人不是说了么,家中有事,这才不得不回去。”
“要不然她定恨不得多呆些时辰呢,您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呢。”
见萧盼并不作声,只是用一双美目盯着自己,木棉将话在心中转了好几转,又接着安抚,还要摆出笑脸。
“况且,娘娘,容奴婢说句实话,娘娘您已经是摄政王妃,当今又没有皇后,您便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了。”
妄议皇帝本是杀头的大不敬之罪,偏生萧盼听了,没有呵斥住嘴,面上还露出一点点笑意。
“此等尊荣,是所有女子做梦都难梦见的福分,想必老夫人虽说是您的亲生母亲,可也会被您身上的气势所震撼。”
“尊卑有别,老夫人说到底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木棉觑着萧盼的神色,知道她是搔着萧盼的痒痒处了,也不禁越发放松,给萧盼轻柔捏着肩背。
“娘娘您就别瞎想了,放宽心,养好身子,顺利诞下小世子才是。”
一句小世子说得萧盼愈发开怀,她拿过手边的血燕窝,慢慢搅拌着,淡淡的腥气飘进鼻孔,往日里的难闻气味此刻也变得令人心情愉悦。
“你说得对,本妃是不该想这些东西。”
毫无用处,只会扰乱她的心情。
她瞧了木棉一眼,难得夸了一句,“你这丫头长得不如何,嘴倒是挺能说。”
“都是娘娘调教的好。”
木棉诚惶诚恐。
至于说自己不好看之类的,她完全没什么感觉,毕竟这是事实。
也正因为如此,当初萧盼才会一眼从一群奴婢当中挑出自己贴身服务。
“嗯。”对于木棉的温顺,萧盼十分满意,她又搅了一下血燕窝,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只是不过半个呼吸,她便噗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