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红颜知己为过别的男人出生入死,千里相随,还破了相。
赵非韫原本平静无波的面色一沉,看了看萧盼,对上她隐隐兴奋的目光,又望向皱眉不语的萧眠,突地展开笑颜,“王妃好意提醒的是,本官自当谨记在心。”
“阿眠人美心善,不管她之前如何,总之在本官心中,她是个值得爱护之人。王妃放心,我是万万不会辜负她的。”
萧眠瞪了他一眼,赵非韫越发的说的起劲,越发得含情脉脉看着她,“阿眠,我此生定不负你。”
“不管你的心中有谁,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他完全像是个用情至深的恋爱脑,生怕萧眠抛弃自己。
萧眠听了,只恨不得扶额。
偏生萧盼当了真,当下听的是面色青黑交加,胸脯起伏不定,起身甩袖而去,似乎飘带都沾满了怒意与不甘。
雪团被动静惊醒,懒洋洋得伸了个腰,爪子在毛脸上洗了几圈,又呜了几声,团成团继续埋脸睡着,赵非韫伸手在它脑袋上揉了揉,斟酌着开口,
“我一直很好奇,为何萧眠对你的敌意这般大?”
按理说,萧眠自小走失,千里之遥,碍不着萧盼半分,更谈不上有何仇怨。
萧盼为何屡屡算计她,看不得她好?
“我怎么知道。”萧眠也是无语,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当初萧盼找到自己,又百般温言软语,在长安那段日子,她的确深受感动,自己从小就没个兄弟姐妹,那时也是将萧盼看作自己的亲姐姐。
可就是这个姐姐,表面上言笑宴宴,背地里却下黑手让自己替嫁,流放路上差点没死了。
“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萧盼这人有几分古怪,我劝你还是尽早将人打发回长安,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赵非韫脸上的假面具需每两月一换,他们隐于此地,要是被朝廷的人发现,他自己死了便罢了,就是莫连累小白。
赵非韫点头,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要人走,恐怕还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