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他却是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杜衡嘴上赞了一声,丝毫不影响他心底难掩的恶意,“这么张好看的脸,这么硬气的人,老子倒是不忍心杀了。”
“常联!”他抱着臂,用打量货畜般的眼神上下扫了几眼,站在一旁揪着马尾,不说话了。
常联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杜横的意思。
将军这是爱好折磨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啊。
“咳咳,你们听着,咱们将军心软慈悲,不要你们的小命!”
“只要你把咱们将军鞋子上的灰尘弄干净,就饶了你们!冒犯之事就算了。”
他笑得恶劣又猥琐,“不过,记住,要用舌头一寸寸地舔干净,要不然.......”
“本副将将你们卖进凉州城里最大的南风馆!”
杜衡倨傲地伸出脚,下巴微扬,示意赵非韫赶紧舔干净。
杀个人算什么。
他最喜欢看人气得要死却无力反抗不敢反抗的样子,再硬气得骨头被一寸寸打碎,映上屈辱的痕迹,便是死了,也永远去不掉。
想到这里,杜衡嘴角挑起,露出得意的弧度。
等着看这个男人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大腿痛哭流涕。
岂料赵非韫连眼神都不屑于给一个,只是将手搭在小白肩上,轻轻安抚着,“要我舔干净?”
“你不配!”
这样的人,连出现在他眼前都没有资格。
如今竟然还妄想要这般折辱他!
真是天大的笑话。
杜衡脸上得意神情瞬间裂开。
阴骘漫上不大的下垂眼,他磨了磨后槽牙,噗得一口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伸手就要来扭赵非韫的胳膊,“呵,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他常年带兵,手就像是蒲扇一样,黑又瘦,然而却极为有力,拍过来的时候挟带着强劲的风声。
赵非韫脚下未动,只是上身微微后仰,避开一击。
左手五指微勾,一把抓住杜衡手腕,轻轻一捏,再一个腿踹,杜衡便满面扭曲地往后倒去。
难以抑制地酥麻和疼痛自手腕和胸口腾起,令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痛呼声。
“将军!”
常联赶紧扶住杜衡,“将军,您怎么样!”
要知道,杜横武艺不差,可竟然在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手上过不到一招。
如今赵非韫在他看来,神秘又有些威胁。
他的眼神不住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