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韫靠坐在躺椅上,笑着看弟弟在那里用土块砸屋檐下的冰琉璃。
紫雪花果然是神物。
再加上萧眠的细心照顾,大半个月过去,他的身子已不像最开始那样,从心底里透露出疲倦,也不再动不动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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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非白拍了拍掌心,小跑着依偎到兄长身边,仰着脸任由他替自己擦脸,糯糯地出声。
“哥哥,我想回家,我想娘。”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找他们?”
赵非白只有六岁,他从心底仍然认为,母亲还在长安等着自己。
赵非韫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挤出一个笑。
“再等等,等哥哥身子再好些,我们就回去。”
他不敢说,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家,哪里还有家?!
母亲也不会在长安等着他们。
掩在袖子中的手死死抠着,便是已经破了皮都不觉得痛。
只有无尽的悲愤积压在心中,被日夜折磨。
小白眨巴着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兄长,抿了抿嘴,抠着椅子上的角刺无声点了点头。
赵非韫低头摸了摸他的脑袋。
“砰砰砰!”
“开门!给老子快开门!”
“兄弟们,给老子把门砸开!”
外面一阵喧哗,赵非韫目光一厉,刚站起身,便见深褐色院门被一脚踢开,顿时四分五裂砸在地上。
赵非韫将小白护在身后,紧盯着一窝蜂冲进来的士兵,厉声呵斥。
“放肆!竟敢擅闯民宅!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这群士兵手拿刀戟,本面色凶恶,闻言顿时怔愣在原地。
似乎被这股气势震慑住了。
为首身穿红褐色铠甲的人脚步顿住,眼神落在赵非韫身上,上下扫视一番,又落在身后的小白面上,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
“老子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小白脸,真是不知死活。”
他漫不经心地用马鞭点了点一个小兵,斜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还王法!你,告诉他,在这里,谁才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