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事吧?”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低眸轻笑:“我以为你会问,被他打的人怎么样了。”
听他一说,我便知沈曦阳肯定没事了,但陈浩……
“他伤得严重吗?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曦阳打人就跟头蛮牛一样,手脚极重。
我面带忧色,脑子里想着各种处理这件事的后续。
男人漫不经心睨了我一眼,唇角微勾:
“放心吧,死不了,如果你弟是照我说的位置,没打偏的话。”
“什么意思?”
我望着他怔愣半晌,“你教沈曦阳打人?”
这时我才想起,请他帮忙时,是说让他拦住沈曦阳,别让沈曦阳冲动乱来。
可现在……
我眼底不自觉染上几分复杂。
“怨我呢?”
男人似察觉到我心思,眉梢微挑:
“你弟就像头蛮牛,谁拦踢谁,与其拦着,不如跟着他一起,既能让他出了这口气,又能将对方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好像明白了他之前话里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样,先动手打人都是理亏的那方。
如果陈家要追责,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的话……
我心一沉,急问:“你看清楚了吗?陈浩伤势到底重不重?”
男人深邃的眉眼多了几分认真:
“你弟虽冲动,但还算听话,我没看错的话,都避开了对方的要害,顶多脸肿了,掉几颗牙,断两根肋骨而已。”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看向他,目光复杂:
“抱歉,今晚的事多亏有你帮忙。”
沈曦阳的犟脾气自己都拦不住,更别说他一个陌生人。
对我的道歉,男人没太大反应,只双手抄进兜里,眼眸轻扫,从我脸上移向我脚上,淡声问:
“你怎么走?”
我顺着他目光看向已经红肿的脚踝,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