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手上忽然出现一块小手帕，粉色的。

把手帕弄湿，给小小擦脸蛋子。

高方之侧身弯腰，方便苏荣动作。

苏荣轻柔地擦着，擦了好几遍才把血印子彻底擦干净。

小小的脸蛋都擦红了。

“好了，我们小小又是干净的宝宝啦。”苏荣笑着。

小小亲亲苏荣的侧颊，“谢谢，麻麻。”

苏荣笑笑，一抬头就看到高方之的脸。

棱角分明的脸上，星星点点的血点在上面。

“高队，你脸上也脏了。”苏荣道，看高方之两手都抱着小小，“我给你擦擦？”

高方之点头。

小手帕折个面，苏荣伸长胳膊，对待高方之就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了。

小孩子皮肤薄，稍微大点力气就会痛。

苏荣使了点劲，手下的软肉下陷，柔软的小手帕擦着他的脸。

脖子上都溅上几滴血。

小小还想要小手手去抠。

高方之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不能碰。”

小小很乖地收起爪子，嘴巴又开始流口水。

高方之捻起口水兜，给他擦擦口水。

“长大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肌肉。”语调没有起伏。

苏荣擦到脖颈这边，闻言笑出声，手的力道没有控制住，力气用大了点。

“等牙齿长齐了，就不会流口水了。”

高方之忽地攥紧手里的口水兜，喉结上下滚动，肌肉紧绷。

脖颈上的触感软绵绵的，刺刺痒痒，皮上寒毛全部竖起，颤栗感从尾椎骨直到后脑勺。

苏荣把最后一点血擦掉，“好了，干净了。”

“恩？怎么了？”一抬眸就看到高方之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高方之很快恢复原状，放开手里皱巴巴的兜兜。

“我们走吧。”

“嗯。”苏荣道。

小小低下小脑袋，看到自己的小围兜一团乱糟糟。

揪起小围兜，“丑。”尾音奶呼呼的。

小眼神偷瞄高方之。

苏荣看着确实一团皱巴巴的，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劲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