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脑袋突然蹦出这个词,毫无违和感的能戴到同伴头上。
她上下打量一遍好友。
离幽眼带泛着淡淡黑眼圈,缭乱的头发压根没仔细打理,嘴角干涸一片果汁紫,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对今天的‘正事’没放在心上。
明明是公事,而且名额那么宝贵……
“松鼠,我好抑郁啊……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是不是可以不用努力等死了。”
离幽好似没注意到她的怒意,喋喋不休的丧气话传来,松鼠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又松开。
不行,现在在大街上不能揍她……不然垃圾话开飚,她直接社死。
鼓励她乐观起来更是半点用没有,反而会飘上天说的更欢。
想到这,松鼠长长深呼吸一口气,只能冷着眼神敷衍道。
“啊对对对。”
赶快报完名结束离她远点。
好不容易来一次首都,前天说好的旅游计划估计已经被她抛的一干二净。
松鼠叹气,过去两人还不是如此,
岁月是把杀猪刀,社会是瓶鲱鱼罐头,大学毕业的离幽腌了两年,变成了这样又臭又硬的咸鱼。
曾几何时,大概一年前,自己这个好友刚刚毕业没多久,励志报效帝国积极向上,但现实却是由于社会工作岗位饱和,两人电子信息工程毕业差点被卷去当矿工。
“什么嘛,好敷衍……果然我这种菜狗当初就该毕业即失业,住乡村小桥下的垃圾桶吃果子,死后靠骨头肥肥土壤能算贡献了。”
“生命是咕独的货币,你大概比普通肥料贵重点。”
“有幸能作金坷垃级的肥料真是太好了。”
离幽垂下脑袋拽着松鼠衣摆,脑海匹配故乡垃圾桶和她的身形。
两人绕过广场的辅路,继续走向那座高耸望不到顶的行政高塔。
塔下大门处门卫的衣着隐隐能看清,身边人很识趣的声音变小,这让松鼠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