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尖声叫道。
几个差役嗤笑,“郭大将军的膀臂?呵,郭大将军认识他是谁?”
“你舅舅现在是过街的老鼠,自身都难保了!还救你?”
“啊啊啊——”女孩子看着靠近自己脸颊的尖刀,声音更尖利了,“我舅舅还有个朋友,他有钱!他特别有钱!”
“他可以替我交赎金,让我免了墨刑!求你们找他!找他要钱!”
缩在一旁的小男孩儿,听见这话也猛地抬起头来。
他原本已经灰暗的眼睛,此时也迸发出光亮,“对!他有钱!我记得,他姓沈……唔……”
那男孩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差役捂住嘴。
砰地一下,一掌劈在他后颈上。
男孩儿晕了过去,女孩儿还要再叫。
砰地又一掌,世界安静了。
站在牢房阴暗潮湿的甬道外,沈应时提着食盒,笑容讽刺。
“这俩小孩儿真是害人精,害了自己舅舅还不够,还想拉你下水。呸!”
收了沈应时好处的差役,走上前来,压低声音说道。
沈应时把手里天福楼的食盒递给他,“弟兄们辛苦了,打打牙祭。”
想到里头那俩小孩儿,沈应时的笑容更加妖冶,“你说得对,这等害人精,就活该被流放千里。”
脸上被刀划破的刺痛,让顾淮和顾佳在昏迷中,仍旧痛得呜呜咽咽。
墨染上划破的伤口,在他们脸上留下了流放之囚的印记。
沈应时留下了天福楼的饭菜和银两。
只是这次,他却是交代差役,想办法,尽快把人送去流放之地。
以前的好心,全当喂了狗。
沈应时再见苏正阳,目光也少了几许热忱。
帮完他这最后一次,当初的救命之恩,也还得差不多了吧?
他不再欠他了。
“季英说,我可以了。”苏正阳看他的目光亦和往昔有了不同。
沈应时点点头,“我打听到,她明日要出门,去秦国公府送添妆。”
“从靖王府到秦国公府有一条近道,白日人少,不易堵车,她应该会走那儿。”
苏正阳点点头,如何见面,如何接近她,他已经设想了许多可能。
当初,自己被成王妃的人打伤,坐在巷子里,她走上前来,给他药的记忆,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善良心软,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苏正阳说完,眉头不由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