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回事?”宋砚舟手心儿都冒汗了。
不是怕什么,来什么吧?
他妹妹二嫁,别给他整这幺蛾子呀!
宋砚舟的眉头拧成疙瘩时,瑞王气喘吁吁地来了。
“别急别急,砚舟别急,聘礼随后就到!”瑞王看了看天儿,“咱们赶上吉时了吧?”
宋砚舟见瑞王殿下,一把年纪了,竟然连形象都不顾了,气喘吁吁赶来。
他心里那点儿不痛快,立刻少了不少。
“赶上了,必须是赶上了!”宋砚舟点头道。
瑞王将礼单给宋砚舟。
聘礼这才陆陆续续进了院子。
宋砚舟请瑞王及后头赶来的礼部官员,到厅堂里坐下喝茶说话。
礼部官员也一个个气喘吁吁。
他们也是哭笑不得,头一回下聘下得跟打仗似的。
靖王府的家丁把聘礼抬进库房,有人扬声唱喝,宋家这边的管家家丁负责查收清点。
“白银五万两!”外头人唱道。
屋里的人微微一愣。
王爷正常规制的聘礼,白银应是一万两,毕竟还有那么多的绫罗绸缎,珊瑚珍珠,个个都是硬货。
白银五万两,这超规制啊!
礼部官员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谁知紧跟着,外头又唱喝,“圣上给添聘礼,白银一万两!”
厅堂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说话。
瑞王端起茶盏,吹了吹,又抿了一口茶。
皇上都超规制给添了,靖王自己多添点儿……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吧?
这要是追究,岂不是得从皇上那儿开始追究?
“咳咳……”宋砚舟低头轻咳。
他总算知道,靖王为什么非得等着下聘的队伍被当街拦下,才去处理这事儿了!
原来他就等着聘礼被拦呢!
要不然,他怎么把这超规制的聘礼给合理化?怎么从皇上那儿讹来超规格的偏爱?
宋砚舟起先焦躁的心,忽然被一泓清泉抚慰了。
靖王殿下看起来粗枝大叶,不拘小节。
原来,他也有如此心细如发,去体贴一个人的时候。
明礼二嫁,虽然是高嫁靖王,但背地里嘲笑她,等着看她出丑的人,亦不少。
靖王自己,似乎并不在乎这些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