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见过阿初了,知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就好。
乔荣看着薛云初身边身量较高的那位粉衣女子,向袁无错问道:“袁兄适才说,令妹与虞家女眷在此,敢问这一位是?”
袁无错哼了一声,道:“闺阁女儿的名字,乔兄还是不要问了吧。”
乔荣则道:“不是咱们故意为难闺阁女儿,只是你们来时几人?回去几人?总要问个明白,不然回去我阿爹问起,倒要说我办事不力,敷衍塞责了。”
袁无错道:“阁下要抓的不过是一个逃奴,难道我们袁家和虞家女眷能藏匿一个男人不成?乔兄如此揣测,是要污蔑我们两府女眷的名声吗?”
乔荣被袁无错说得一噎,一时间竟有些张口结舌起来,直接道了一句:“得罪了!”便要上手揭去徐桓的面纱。
袁无错上前一手截住乔荣的手,道:“乔兄是打量我袁家在朝廷没人还是不如贵府那般有权势?如今竟敢随意伸手调戏未出阁之女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休怪本参将翻脸不认人!”
乔荣气急道:“你可知我是为谁办事?我是为当今太……”
“我管你为谁办事,想对我家女眷无礼,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今日也不行!”袁无错话毕,便用内力将那乔荣推得倒退出去五六步,若不是有手下人扶着,便早已躺在地上了。
乔荣自知打不过这个武状元出身的莽夫,只得对着自己的手下道:“给我上!”
十几名护卫顿时将袁无错和身后的几人团团围住,但是众人都只是围着,并不太敢上前,方才自家主子被那一掌推得有多远,大家都看在眼里。
何况那袁家七公子看起来并没有使全力。
乔荣见十几个人围着袁无错一个,看起来都不大敢真刀真枪地上前与他过招,顿时气恼地叫道:“都给我上啊!混账!”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牙正要冲上去,忽而听到有人喊到:“不好了,有人从后面逃走了!”
乔荣一愣,连忙叫到:“快,别管这边了,给我追去啊!”
护卫们一听,连忙撤开,转身又朝着铺子里而去。乔荣回头向袁无错拱了拱手道:“袁兄,今日实在是有殿下的任务在身,多有得罪。告辞!”说着便头也不回地随着护卫追到铺子后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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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无错回头对着她们道:“上车,走。”
等回了虞府,几人这才松懈下来。
袁无错对薛云初道:“徐桓留在此处实在是不安全,先将他安置在你这里,我夜里再来将他接走。这两天务必要小心行事,中秋节前后都不要单独行动了。”
薛云初则道:“好,我知晓了,但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他过得是不是很不好?太子为什么也要抓他?冤案已经平反,为何徐桓还要躲躲藏藏?”
袁无错想到徐桓,沉默了一阵,这才缓缓地说道:“他与你一样,算得上是当年惨案里的漏网之鱼。你们的存在,对于咱们当今皇上来说,多少有些欺君之罪在里头。想要名正言顺地行走于这个汴梁乃至这个大萧,需要一个契机。我也在等这个契机,最迟八月底,最快就是这几天。阿初,你相信我,会有机会的!”
薛云初只得点点头,道:“好,我信你,你也千万小心。”
傍晚,薛云初带着凌双双,叫人提了食盒到了徐桓暂住的院子。她招呼着徐桓坐下,将食盒里的吃食一碟碟摆在了桌上,又拿了一壶酒道:“晚上袁七哥就要来接你,不如我们坐在一起饮两杯酒,也当是咱们多年不见的亲戚久别重逢,为你接风洗尘吧!”
徐桓温和地笑道:“好,为兄正有此意。”
凌双双沉默不语地为他们倒上酒,一人一杯递了过去:真没想到,美人儿的命都是一样的苦,两个都是阖家就剩她和他一个独苗苗。
在薛云初举杯与徐桓碰杯的时候,凌双双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儿:形影相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