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很快出现了两排护卫,手上都拿着刀和弓箭——今日若想带着纤巧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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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那杨夫人大可以看看,是你手底下的人刀和箭快,还是我的这把小刀快!”说着,便极其迅速地一刀插在了周翼玠的肩膀上,又极其迅速地将刀架回了他的脖子。
周翼玠嚎得如同杀猪一般:“啊——阿娘,别,别!叫他们都出去,都走!我疼啊阿娘!”
杨氏看着薛云初眼睛都不眨地捅了她儿子一刀,气得双眼发红,咬着牙吼道:“薛云初!你这个贱人!”
薛云初听了不怒反笑,又一次拔刀对着周翼玠的胳膊捅了一刀:“杨夫人真是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娘呢。”
杨氏气得快要背过气去,只得咬着牙道:“好,你说,要怎么做你才肯放了他?”
薛云初面上忽地就变得狠厉起来道:“杨夫人!你我同为女子,自是知晓这世道对女子何等苛刻!而你既为女子,竟步步紧逼,非要毁我名节置我于死地,此等卑鄙行径,与那伥鬼何异!”
她面上沾了一点点周翼玠的血,头发散着,眼神里迸射出森冷的光,活脱脱一个夜叉模样,逼得杨氏不得不带着家丁护卫退了出去。
薛云初手里拿着的匕首,刀刃贴在周翼玠的脖子上,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些家丁手中的弓箭,半刻也不敢错眼。
这样僵持了快一个时辰,杨氏越发癫狂,周翼玠的叫唤声也越来越小,眼瞅着站不住,还要靠薛云初的力气支撑着。
薛云初也好不到哪里去,马车上撞伤了肩膀和腿,天气闷热,时间又已经到了深夜,大半日水米未进又与杨氏斗智斗勇了许久,她精力也有些不济了。
现在就是要比谁更能沉得住气。
时间在流逝,杨氏眼见着周翼玠的脸越来越白,急得如同暴走的老虎一般。她恨恨地盯着薛云初道:“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把他放了,我便也放了你!我说话算话!”
薛云初冷哼了一声:“杨夫人把我当三岁小儿吗?你的家丁不退,弓箭不放下,那便等着你的好儿子血流干了再杀我,反正大不了同归于尽,有他垫底,我一个孤女倒也不亏!”
杨氏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墙外有狗叫声,那叫声十分亢奋,一声接一声,将方圆邻近几户家中的家犬都引得叫了起来。
她加了把火道:“杨夫人,再僵持下去,五城兵马司的人怕是都要被引来了!”
眼见着动静越来越大,杨氏只得低声喝道:“都给我往后退,快退!你们这帮蠢货!想害死三哥儿吗!”
几个护卫拿着弓箭慢慢往后退,薛云初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们,小心防备着万一突袭而来的冷箭。
果不其然,杨氏一个眼神,几支箭羽便迅疾而来,薛云初拉着周翼玠挡了一箭,挥手挡开一箭,到底还是在左肩上中了一箭。
箭矢的巨大力道将她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而周翼玠一箭射在了右肩处,此刻叫得更大声了,在地上不住地扭动着身体。
她刚想再次去抓那周翼玠,几只箭又劈空而至,无奈,她只得向后翻滚退到床脚处,借着一点斜角藏身。
杨氏厉声道:“快把少爷扶起来!去,给我抓活口!谁抓到,那小贱人便给谁第一个处置!”
薛云初忍着肩头的剧痛,猛地掰断那箭身,擦了一把快要掉进眼睛里的汗水,这才咬着牙扯了一个布条,将那镯子紧紧地缠在手掌上,握紧拳头准备与那些人正面对线:既然她要留活口,那就好说。
忽然间,嗖嗖几声破空之声袭来,众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冲到屋内的家丁便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背上插着箭。
杨氏刚一转身,一个身影从院墙上跳了下来,一掌将她打得飞出去一仗余,撞在屋侧的墙上半天发不出声。那抹青色的身影这才回头喊到:“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