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擦了眼泪问道:“你,你前些日子都是因为……?”
虞晚莱干脆地点了点头,眼巴巴地望着段氏。
段氏这才由泪转笑,轻轻地拍了一下儿子的手道:“你这个孽障,也不早说!叫我和你父亲白白担忧了半个月!”
虞绍铨道:“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为父寻个好日子,去求见皇上,为你求娶公主。为父只希望你能思虑周全,家中也不需你支应门庭,你想做驸马,便踏踏实实地去做,与公主举案齐眉便好,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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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莱老实巴交地道:“阿爹,儿子知道了,儿子谨记阿爹教诲。”
过了几日,虞绍铨特地求见了铭轩帝,二人在御书房密谈了好一阵子,待虞绍铨四平八稳地出来,虞晚莱便是有媳妇的人了,驸马都尉的职位也妥妥的了。
比其他人更便利的是,虞晚莱早已通过科举考试,有功名在身,连教育考核都免了。
圣旨一出,参与竞争的周家、陈家等都十分震惊,没想到自家筹谋了许久,流程走着走着竟叫人抄了近道。
杨氏听了这个消息直接气了个仰倒,指着额头上的包已经消去、就剩个青紫的伤痕的周翼玠骂道:“叫你在寺里跟着我跟着我,阿娘自有安排!你倒好,非要去看什么景儿。结果呢?啊?你不学好!偷看人家闺阁女儿,叫人打成这副样子!我真是作了什么孽了生了你这个孽障!”
周翼玠最懂他阿娘,只要自己装病服软,阿娘的气便能马上消了,于是他捂着额头叫到:“哎哟,头疼!阿娘,太医说了,我这伤了头,不能受惊吓,你看,哎哟!疼!”
看着周翼玠捂着头装疼的样子,杨氏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道:“我当初就不该生你!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那日她得了消息,福宁公主也会去礼佛。她自是认得福宁公主本尊的,只要带着自己家小三子,寻机制造个偶遇,凭她家玠哥儿的容貌,还愁拿不下她?
周翼玠跟在阿娘身边快半日了,一直没能等到偶遇福宁公主,他本来就被自己阿娘蒙在鼓里,一直听那老和尚碎碎念自然是无聊得紧,便闹着先去寺外转转,看看景致,保证半个时辰就回来。
杨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怕叫其他人看出来她打的算盘,只得耳提面命地叫他一定按时返回。
结果呢,等来的却是梁家的婆子来报信,说他叫山上落石给砸到头了。她急匆匆赶到观景处,边等着滑竿儿,边四下打量,很快就看到了下方亭子里的几位小娘子和那段氏等几人。
以她的精明,哪里还能猜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来?
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八成是在观景处窥视世家贵女,叫人发现,现场给了他一个热乎烫手的教训!
只是亭子里的三家,梁家、虞家、袁家,到底是谁干的?还是别的人在暗暗做那英雄救美的事?
高氏和李氏都说可能是山上落石,那山草木植被不知多厚,哪里正巧来颗落石?就连那高氏都十分狐疑地四下打量,怕是猜出来里头的缘由了。
人伤了,捅出来又要丢面子,这个闷亏她只得咽下。她匆匆带着周翼玠回府医治,自然就错过了与福宁公主那一面,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杨氏悔得肠子都青了,如今福宁公主已经定了虞家二郎,三公主有疾,五公主又小,眼瞅着皇亲是结不成了。
忽然,她灵机一动道:“儿啊,你可还记得那薛氏孤女?就是虞家寄住的那个表小姐?”
周翼玠原本装疼,听阿娘提起来那薛云初,有一瞬间的窃喜。又怕阿娘骂,便继续装道:“什么薛氏孤女,哎哟,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