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闻言突然窜起来,一把将薛云初的腿搂得死紧,生怕她一张口就答应了。
袁无错切着牙瞪着他,小胖子死死抱着薛云初的腿瞪了回来。
薛云初边无奈地掰开他的手边吃力道:“怕是不妥当,这孩子还小,又突逢惊吓。此时约莫是害怕得厉害,一路都这么惊弓之鸟似的过来,实在是不好换人了。不如我们就在五福寺客房住下,那护卫曾说,家中的人马上就寻过来了,想必就这两天了。”
袁无错清了清嗓子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温声道:“也好,反正我阿娘她们今夜也歇在这寺庙客房中。你们正好做个伴,我也方便保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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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双双:“哦呵呵那就多谢咯。”——要你充好人。
一行人到了五福寺,薛云初见过程夫人和九姑娘,打过招呼之后,与九姑娘很是寒暄了一阵,入夜便在旁边客房住下不提。
袁无错则连夜去找寺里的高僧给自己算了一卦。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叩叩,阿初妹妹,凌师姐,可起来了?”
是袁九姑娘和她的丫鬟。
凌双双打着哈欠把头发随手一束,便开了门。薛云初正好也整理完毕,正给阿鱼掖着被子。
袁九姑娘精神抖擞地过来,拉着她的手道:“我都听我七哥说了,现下五福寺门口有一队车马在打听一个可胖的小孩儿,是不是他?”
她指着被褥里那个白胖的小娃娃,他此刻睡得正香。
凌双双冲着薛云初点头道:“我去会会。”便闪身消失在了门口。
卯时三刻,在五福寺偏殿旁的客房中。对过玉佩之后,一位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与袁无错在外间坐着,两人并未说话。
里间一个颇有福相的中年妇人,流着泪,拉着薛云初和凌双双的手便要下跪。唬得二人齐齐去扶她起来。
“多谢两位女侠相助,这乃是我汾阳下属汾江涂家一根独苗,前几日因家族中生了龌龊,我儿突然病逝,叔伯家要谋夺他爹娘留下的家产,暗中差人将他掳走……”
她擦了把泪道:“我们派家中好手将孩子抢了过来,原计划在那锁台山官驿处集合。哪曾想他们竟找了不止一批杀手,将我们冲散了。后来我兄长回来才增派人手,这才找到这里来,这几日我魂魄都要丢了,幸而他遇见了两位恩人……”
说罢,哭着又要下跪,唬得她二人又是拥过去扶起来。
五福寺门口,薛云初和凌双双等人目送着阿鱼的车队走了,手里拿着涂杨氏硬塞过来的一块青叶黄花牡丹玉佩,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
凌双双:啊?那个吵人的小胖子是富贵人家的独苗苗?
薛云初:可算是安全送走了,这几天耳朵和腿都受大罪了。
她把那块看起来巧夺天工的玉佩塞进袖中,冲着凌双双道:“师姐,走吧,我们跟九姐姐一路回汴梁去。”
凌双双:真是要了命了。
一行人行了大半日,总算在日落之前回到了汴梁,一到落雨巷,薛云初只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松散了下来,在简单与段氏虞氏寒暄之后,急忙洗漱换好衣衫,便急急去看望自己的嫂嫂和小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