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寻着那秋官儿的嘴亲上去,一时间房内靡靡之声响起,嘤嘤嗯嗯之声不断。
房顶上的袁四恨不得堵上耳朵,恶心得隔夜饭都快出来了。
主子真是厚爱他,每每交给他的差事都是最危险又最恶心的,上回剥光郑晏舒又剥光了这位,这回又是听这有龙阳之好的太子的房事!
袁家近卫谁有他悲催?都快给他整出内伤来了!
回去必须加月钱!
加钱!
五月二十八日,云初的八岁生辰到了。
这日一早舅母便挤走母亲,亲手下厨给云初做了一碗卧了元宝鸡蛋的长寿面,云初吃过长寿面,收礼收得盆满钵满。
母亲为她缝了几件衣裳并鞋袜,亵衣布料柔软舒适,摸着让她格外安心;
段氏则给了她一间城东的香粉铺子,地契先交给虞氏存着;
舅父给她打了一个赤金项圈;
虞晚苼早早下值回府,给她带了一本《护心功法》——这可是他从历朝历代古籍藏书里翻了很久才找到的孤本,他抄了快一个月才抄完呢。
小主,
莱哥儿呢,送了她一方青州红丝砚台,直言她一手毛笔字如同狗爬,一定要多练。
薏哥儿则非常豪气地送了姐姐一袋小金豆豆,足足八枚,那可是他存了好几年的私房钱呢。没办法,谁让这个姐姐知道那么多诗还不许自己往外说,说以后都教给自己,可不得好好贿赂她嘛!
家宴过后,云初坐在园中的石凳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母亲带着闹觉的定哥儿回房歇息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在颠沛流离,那时父亲还在身边。那时多亏了袁无错带她们回到汴梁,不然哪里有今日这般过生辰的光景。
再过几日便是父亲的忌日了。想起父亲离世时那样看着她的眼神,疲倦中充满了歉意和慈爱,直到眼中的光熄灭,他脸上还带着遗憾和不舍——每思及此,她的心不由得揪痛起来。
她正望着天边的弯月悄悄叹息,冷不防一个黑影从院墙上落到她面前。
“谁!”她立时戒备,紧紧握着拳头拉着架势便要挥拳。
“嘘,是我!”借着暗淡的月光,她看到袁无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
薛云初立刻就松了下来,疑惑道:“大晚上的,都快宵禁了,你怎的还翻墙呢?”越说越有气:“你找我大哥哥?这可不是他的院子。”
“我不找你大哥哥,我找你的。”他就着石凳坐下:“听你大哥说,今日是你生辰,你可是属鼠?”
薛云初弄不清楚他所为何事,只应了一声:“嗯。”
袁无错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来,放在石桌上:“在澶州你救了我一命,虽说我也帮助过你,但那时我总以为你是个男子,如今……”他说着搓了搓鼻子,“今天你生辰,给我的救命恩人送个生辰礼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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