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眼前一花血压上涌,差点当场中风:他的好孙子赤条条压在同是赤条条的、昏睡不醒的当今太子郑承恩的背上,二人一看就是累极了睡去,竟至于整整一夜到今晨都未能醒来。
简直骇人听闻,骇人听闻!他宣威侯府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个孽障!
房中靡靡之气直冲脑门。他又气又怕,叫着心腹:“来人!给我弄醒这个竖子,顺便把太子也叫醒。”
说完又想起什么:“给他们穿上!穿上!成何体统!真是作孽!”
说罢颓然跌坐在一旁的椅子里。
等心腹勉强给二人盖住,太子才悠悠转醒。
太子郑承恩只用了十息就搞明白了状况,一时间愣怔住,旋即脸色变得如同猪肝一般,“啊!”地大叫了一声,对着趴在他身边鼾声震天的郑晏舒就是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郑晏舒摔得“哎哟”一声醒过来,两眼朦朦胧胧,整个人云里雾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夕。
“好,好好,好你个郑晏舒,你与我说此处有个绝色,诳我来此,没想到竟用迷药迷晕了孤!你有几个脑袋敢对孤图谋不轨?你这个杂碎!” 太子一边往身上裹着衣裳,一边捂着自己的后庭——此时他感觉后庭隐隐作痛,愈发地怒火中烧,也不管衣不蔽体,对着地上尚在朦胧中的郑晏舒一脚又一脚地踹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息怒!” 老宣威侯不得不站起来挡在不成器的孙儿面前,一边拦住气得暴跳如雷的太子,一边回头对地上的人吼道:“孽障,还不快起来,把衣服穿好!”
郑晏舒被踢得肠子都快断了,忍着痛抱着肚子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穿着衣服,奈何太疼太怕太紧张,几次亵裤都掉了下来,看得太子和老宣威侯愈发的怒不可遏。
天地良心,他真的冤枉啊!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太子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暴起。此刻若有一把剑,他恐怕早已把郑晏舒捅了个对穿。
“殿下,殿下息怒,这其中必定有误会,殿下不必动怒,臣一定查清真相,若真是这竖子对殿下下药,臣定严惩不贷!”宣威侯脑门突突直跳,直觉得血管要迸裂开来,当场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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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粹宫内,一阵瓷器落地的碎裂声。
一生顺风顺水春风得意的何贵妃,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件塌天的大事。
“你说什么?什么?”贵妃何恕欣尖利的声音穿透了层层帷幕,直刺到外面紧紧盯着外围远处宫女太监的掌事嬷嬷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