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儿得登大位,管他姓王的姓严的还是姓袁的,还有那些成天和爹爹唱反调的,一个都跑不掉!
何恕欣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大儿子是太子,小儿子又有开国皇帝之风仪,皇上宠爱,丞相嫡长女,自己的爹爹权倾朝野,自己貌美善舞又身体康健——太医都说了,娘娘这个年纪,再生养几位皇子公主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她何恕欣可谓是顺风顺水,满面春风。
在何贵妃满目慈爱地看着小儿子练字时,她的大儿子,当今太子郑承恩斜靠在太师椅里,闭着眼睛一只手支在耳旁,百无聊赖地听着宣威侯世孙郑晏舒喋喋不休地向他状告武定侯世子朗时明的恶行。
“殿下,你可不知,那姓朗的仗着他祖父的军功,真真个嚣张跋扈,那织霞姑娘根本不想搭理他,我算是英雄救美——”
“好了,你闭嘴。” 太子听了半晌,翻过去覆过来不过是为个女伎争风吃醋,哪里值当浪费他的时间在这里听他抱怨。
“你成日里斗鸡走狗,如今倒是越来越出息,与人争起女伎来了。你父亲知道了怕是要打断你的腿。还有脸在孤面前来告状?”
郑晏舒嘿嘿一笑,脚尖磨着面前一块方砖:“一个女伎哪里值当本世孙去争,我就是看不惯那姓朗的拿着媳妇的嫁妆去喝酒狎妓,我是为了殿下好!“
太子颇为无语地睨了他一眼。那朗时明论关系也算是他的姨丈,但那又怎样,他可是太子!未来的帝王。
“闭上你的臭嘴,日后收敛些!你好歹也算皇家之人,别把名声搞臭了带累了孤!明日我便去找皇伯伯说道说道,早日寻位厉害些的娘子好好管管你罢了,也省得你一天天在外打架斗殴,都给人拉道大理寺去了!”太子佯怒道,手指点着缩成一个鹌鹑的郑晏舒。
郑晏舒脸皱成个苦瓜:“好殿下,饶我这一次罢了,再也不敢了。我明日便脸也不要了,就上武定侯家赔礼道歉去。”说罢就扑通一声跪下。
太子白了他一眼,端茶起来喝。
这便是要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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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晏舒膝行几步扭过去抱住太子的腿:“殿下我错了殿下。”
“滚。“ 太子被他晃得茶都洒了出来。
郑晏舒左右看了一眼,对着太子身旁立着的宫女说到:“你出去,退远点!”
宫女看了看太子,太子斜飞了个白眼给郑晏舒,对宫女挥挥手。
宫女恭敬地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