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子良随即察觉到,戴维的手正紧张地紧握着某物,指尖轻微地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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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每到这时,我哪怕离家在远,父亲都会打电话把我叫回家,人离家在远,也要记得感恩神农氏教民种五谷,护佑年年丰收。因此每一个开耕节,我从没错过。”戴维回忆道。
“可以想像出的美好,你父亲一定也是主持开耕祭祀的负责人吧?”徐子良轻声问。
他感觉到戴维的传承,都是出自于戴维父亲那里。
“父亲是我们村里的村长,每年都会由他主持开耕祭祀。”戴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他经常给我们讲神农氏的故事,教导我们要珍惜土地,感恩自然的馈赠。我记得小时候,每次祭祀结束后,他都会带着我们在田地里劳作,那时候虽然辛苦,但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和喜悦。”
“虽然是小孩子,但是那一天会有甜酒喝。”戴维微笑着,“不过,不许多喝的,一小碗酒,只能喝其中一两口。有一次我偷喝了坛子里的甜酒,没想到那酒是那般的醉人,我还没来得及离开,就醉倒在厨房的酒坛旁。村子负责做祭祀用的果子的老周说我是酒耗子。”
回忆到这里,戴维的笑,像个小孩子一样灿烂。
“可不就是个酒耗子。”徐子良笑着说。
“那次可真是闹了个大笑话。”戴维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不过,那也是我最珍贵的记忆之一。每次想起,都仿佛能闻到那甜酒的香气,还有祭祀时父亲严肃而虔诚的表情。”
“多美好的生长环境,你的童年充满了欢乐和温暖。”徐子良感慨道。
“是啊,虽然村子不大,但每个人都很淳朴,大家互相帮助,就像一家人一样。”戴维点头,眼中流露出对家乡的深深眷恋。
“后来,疫情刚开始,父亲是第一个离开的人,离开的时候,他的脸都看不出原有的样子,他所有的皮肤都已经溃烂渗血,但看到我赶回家的时候,他还是露出微笑推开我,让我离他远一些,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我,他先去那个世界了,在那里开荒,开出一个村庄出来,他会在那里等待以后要去的村民们......”
说到这里,戴维说不下去了。
“能够活到今天的,承受了太多的告别,每个幸存者都是如此。”徐子良低声说。
徐子良又拍了拍戴维的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静止了,只留下回忆在心中流淌。
“开耕节过去了,像我之前所承诺,你可以离开了,希望你早日能够取到原种,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戴维转过脸,用恳切的眼神看着徐子良。
“在你们离开之前,我会给你们准备充足的路上食用的食物。”
“就这两天,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徐子良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在相互帮助。”
“阿尼,我无法带他一起上路,可以让他留在农庄里吗?我知道,留下他,就等于给农庄添了一个麻烦,添了一张吃饭的嘴。”
“其实,他也没那么糟糕,我每天都会去他那里,我发现他把小猪们照顾的很好,这真是我没想到的。”
“啊,真没想到,不过他平时就很